“你们没看到他扇子上的吊坠么?那可是贵人才能拥有的,你若是能拿出来,我也可以让你从旁边通过。”
负责安排才子进场的男人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不过都是来凑热闹的而已,居然也想得到特殊待遇。
“他怎么可能会拥有那种吊坠?多半是仿的吧?他才能能比得上桐洲莫白么?”
桐洲莫白,便是柳知荇之前一个通过特殊通道进入的人,大家都对他十分熟识,所以对于他能被给予代表了贵人身份的牌子,大家都是肯定的。
可是方才过去那小子对于大家来说,是完全脸生的,难道哪个洲郡又出现了不为人知的才子么?
“比不比得上,都与你无关,在怀疑他人能力的时候,为何不反思一下自己只能在这里排队?”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位穿着大梁书院学子服的女子走过来,在场的书院学子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向她行礼。
“袁师姐好。”
“嗯,你们继续忙吧,眼下十子宴就要开始了,再登记一个时辰之后,就不要放人进了,书院里坐不下了。”
袁奥耘,是大梁书院院长的弟子,在院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她说的话没有敢不应。
排在最后面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日是进不了大梁书院了,今日若来的是别的人,他们还可以说情一下,延后半个时辰什么的,可是这袁仙子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就她的老师也都没有办法改变她的主意。
“袁仙子慢走。”
虽然对于她的决定大家心中都不舒服,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恭恭敬敬的恭送她离开。
袁奥耘可不一般,她方才八岁便被大梁书院的院长收入门下,在大梁书院呆了十来年,这十来年里,她的成就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男子都很难登上的《木鱼》诗集,她现下已经刊登了不下十二篇,而且还有将近一半左右的文章,都是编订在前三页的,剩下的文章,也都是分别在四五六七里,从来没有掉到过后面去。
很多人提到袁奥耘都忍不住摇头叹息,可惜她生成了女儿身,不然整个梁国的文坛,她跺一跺脚,便能震三震。
“公子,你说我们要是遇见袁小姐,被她发现了可怎么办?”
方才小姐提到了旧人,云霓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袁奥耘袁仙子,她同二公子关系是最好的,小姐溜进书院的时候,也同她最合得来,只可惜老爷说了,小姐即便是才能不输她二位哥哥又如何,赵府的小姐,是要宠着长大的,即便是宠得无法无天了,也是应该的,所以便没让小姐进大梁书院学习,不然她们二位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何必这么杞人忧天?我们已是三年未见,我已改了容颜,还有帘子遮住,怕什么。”
柳知荇怡然不惧,大梁书院的旧人不少,可他们认识的,都是大哥和二哥,哪里会识得出她来?
虽说她同袁奥耘接触也挺多的,可她今日特意用银针和丹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还有人能认得出来她?
“话是这么说,可奴婢总隐隐觉着有些不对。”
云霓裳也说不出来自己哪里不对,只是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这十子宴不是那么容易的。
“呸呸呸,你家公子我好不容易出来见人一次,你可会说些好听的话?”
按着指示进了主办方为她安排好的亭子,柳知荇放下手中的扇子,自行倒了一杯茶水品着。
看来五皇子真的将这十子宴看得很重要啊,不然怎会不惜代价弄昏了太子,还在十子宴上砸了这么多钱,光是这桐洲毛尖,可就是一笔不斐的开支啊。
“公子说得是,是奴婢口误了。”
云霓裳虽说是口头上认了错,可心底仍旧不舒服,赶紧上前给小姐磨墨。
作为评委,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