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东林人实在是太过狡猾,若不是之前五皇子截得了那密函,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经营了这么多年了。”
秦天泽面色凝重,他们这段时日便是在清除东林的探子,也是这个时候才惊觉,原来东林早在慕国之前就已经在大梁经营细作了。
这份耐心,让人不得不后背一凉,时至今日,他们抓出来的探子都只是些小喽啰,好不容易探了一个点,等他们赶到,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可还顺利?”
秦天泽凝重的脸色让赵虞娇不由得心头一紧,如果东林是抱了要和大梁开战的决心来的,那么这两国的百姓,又免不了要受战乱之苦了。
而且,他们之前的计划,恐怕只能推迟了。
“许是出了内鬼,每次抓捕的时候,都只得了人去楼空的一个空壳子。”
说到这里,秦天泽也很头疼,捏了捏眉间,令他们棘手的是,根本不知道内鬼到底是出在了哪一环。
“还是先停下手下的事来把内鬼查出来的好。”
看着满脸阴云的秦天泽,赵虞娇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心里生出了无力感。
“已经查了几日,有了些头绪,那内鬼,只怕是出在将军府,只是府里的下人都是家身干净的,若是他们都背叛了我,只怕情形更严重了。”
这便是让秦天泽最为头疼的,至第二次抓捕失败的时候,他们便意识到有人泄露了消息,秦天泽和赵文景便互相查。
果不其然,又行动了两次之后,他们终于查到了些端倪,每次他们开始行动之前,都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将军府附近,赵文景的人暗地里跟踪了那男人,亲眼见到他进了一个东林细作开的香铺。
秦天泽不便自查,让赵文景接着查,可是那内鬼藏得极深,恐怕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把人揪出来。
“妾身倒是有一计。”
赵虞娇从箱子里拿出一袋药粉来。
“这是我研制的药粉,无色无味,经水够便会显出红色来,将军只需演一场戏,再让精于潜伏的暗卫蹲守在墨居四周,凡是到过墨居附近的人,都拉出来一一验证,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也许就能查出来了。”
赵虞娇当初捣鼓这玩意儿的时候不过是为着好玩,想着拿来涂在杯子表层,当个有趣的玩意儿来耍,没想到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娇娇儿果然是为夫的贴心宝贝,若是真能查出内鬼来,为夫记你头功。”
秦天泽眼睛一亮,他之前怎地没有想到这个办法来,这招引蛇出洞可谓是恰到好处啊。
“为将军分忧,是妾身的本分。”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秦天泽脸上的愁容也就消散了,前来请秦天泽一起赏花的谢灵儿见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瞬间拉下脸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夫人。”
恰逢冯澜汀前来寻赵虞娇,二人便遇上了。
“冯小姐。”
谢灵儿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女子,提不上好感来,凡是和赵虞娇有关的人,她看着都碍眼。
“谢夫人这是刚从娇娇姐的院里出来?”
冯澜汀看她脸上的神色,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问道。
“冯小姐一个姑娘家的,还是多在自己院里带着的好,夫人同将军在一起,怕是没多余的心力陪你。”
谢灵儿没好气的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她实在是不懂,为何将军对赵虞娇这么伤心,而在她这里就是各种敷衍,即便是来她院里坐坐,也不过是为了不落人口舌而已。
府里下人都传她得了将军的喜爱,简直和赵虞娇平分秋色,可是她清楚得很,这不过是那男人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每次进了她的灵芷院,秦天泽都是在案边看公文,待到瞌睡来了,便自己抱一床被子去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