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蹙“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三七你去找几个机灵的往四处找一找。之后你就守在院里,若是她回来了,一定找个人来告知我一声。”
“是是,姐姐,我立马就去。”
回廊里,苏清徽看着中院里那片未干的血迹,身形一晃。她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用尽了浑身气力,伸手探去,那片濡湿就像尖冰一样,刺的她生疼。
这几日的不甘、挣扎终于在现实面前投降,呜咽出声。
肩膀被狠狠一推,苏清徽跌坐在地上。
“你还有脸来,殿下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苏清徽抬起头,映湖颤抖着手指向她“你能苟活到今天,不过是消磨这以前那点情分罢了,自以为聪明,可谁都救不了,还害的身边人一个个受伤离去,你就是个灾星。”
映湖瞥一眼那个低头不语的身影,冷笑一声蹲下身“苏清徽,你命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侥幸活下来,你身边那些人可没这么幸运。”
苏清徽收紧手,颤抖着声音道“是你,常安无缘无故顶了那个脏名头,是你干的。”
“是,是我做的”映湖说着一把抓住苏清徽打过来的手 “我告诉你,本来该死的那个人是你。”她说着狠狠甩过苏清徽的手,接着淡漠道“可那个人不喜欢,他说了,毕竟游戏要慢慢来才好,若是都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映湖说着看一眼地上那个失力颤抖的身影,轻笑一声“也对,毕竟一切因你而起,若是你都死了,那这局可就没意思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个答案而已,你认输,我就大度的放你一马。”
苏清徽坐直身体,直直看向那张假面一样的脸,强撑着声音“一朝为奸,终身为奴。”
映湖变了脸色,伸手狠狠打在苏清徽脸上,站起身啐道“你算什么东西,除了逞几句口舌之快,还能做什么。”她说着放缓语调,讥讽道“哦,我忘了,你能做的多了去了,常安、远黛、还有谁来着,阿,对了,念蓉。”
听见那个名字,苏清徽红了眼“闭嘴,你不配提他们的名字。”
“哈,真是讥讽,你现在这幅样子到底是心虚还是在赎罪。”
“明月姑娘”
映湖抬头看去,远黛一轻一重的走过来,扶起苏清徽道“明月姑娘这时候该在殿下院里守着才不枉花这番心思。”
映湖冷哼一声“我做什么用的着你来说。”
“明月姑娘只要一日没入我四王府的门,就一日是客,是外人就该谨受规矩,言行有格。”
“你别以为仗着有点年头,就敢对我指手画脚。”
远黛依旧是那副生硬的模样,道“我仗的可不止这点年头,明月姑娘还是收好自己的话为妙。”
映湖欲上前的脚步被身后的小侍婢拉住“姑娘,殿下刚受了伤,现在身边正是少人的时候,奴婢扶您去看看殿下吧。”
映湖冷眼扫过脸色苍白的苏清徽,牵起个嘲讽的笑“是,眼下殿下为重,我不比酥儿姑娘清闲,自是要去的,我们走。”
映湖的身影消失在廊角,远黛肩边忽的一沉,她忙伸手揽过,心疼道“走吧,我扶你回去。”
“多谢”
进了内院,远黛拿个热帕子轻轻拭拭她嘴角的血迹,鼻尖一酸“让你受委屈了。”
苏清徽牵起个笑“没事儿,她那点小功夫我还挡的住。”
“又嘴硬,今个儿吃亏也不消停,还逞强。”
沉默几秒,苏清徽垂首轻轻道“姐姐,映湖今日亲口和我承认了,林谙那事是他们做假的,常安也是他们拉进去的。”
远黛抚上苏清徽的手,宽慰道“她不过有几句传话的本事,能有几分真,酥儿,给殿下些时间,他都会收拾好的。”
“我能不能去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