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来,当然要身先士卒。”他说着抬起头,身体一瑟缩咽咽口水,还真是冤家路窄。
鹤山见身边人一反常态的安静,也翻身起来顺着目光瞧去,就见昨日那小公子孤身一人站在几步之外冷眼瞧着他们。
“那个,挺巧啊。”梦周虚弱的招招手笑道。
鹤山看着身边人故作熟悉的模样,翻个白眼,“闭嘴吧你。”
语罢就见那孩子一言未发,像未看见他们一般,转身就走。
梦周心下惶恐,见四周无人,立马上前几步拦在他面前。试探道“等等,我们好歹也算是半个有缘人,你现在不是要去告发我们吧。”
“让开。”
“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梦周话刚落,那孩子忽的就攥紧双拳,连带着周身都有些颤抖,压制着声音道“干你何事。”
鹤山见状不对,上前一把把梦周拉在身后,弯腰赔礼道“这位小公子,我们实在无意冒犯,只是事出有因,还望体谅。”
那孩子又恢复一脸淡漠,甚至懒得正眼瞧一眼他们,梦周掐掐时间,伏在鹤山耳边低语道“你指望这小子体谅?要我说,不如直接绑了他塞在哪个房里,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
梦周说着四下打量,正琢磨着把那孩子塞在哪处时,那小公子瞥一眼东张西望的梦周,出声道;“好自为之。”
鹤山心上一喜,立即道“是,多谢小公子提点。”
那孩子走后,鹤山一掌拍在梦周头上,磨磨牙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闭嘴跟着。”
两人弯弯绕绕转了三圈,才出了那荒院,脚刚沾上前庭的边,一对府兵就成群的往这边巡过来。
“欸,前个和你搭话那姑娘,你们以前认识。”
“是,是以前家乡的姑娘。”
另几个府兵嬉笑着撞撞说话那人“你小子可以啊,背着兄弟几个终身大事都定了。”
“别这么说,误了人家姑娘清白。”
“呦,这就开始了护着了,你有时间给兄弟们也说说呗,我瞧着这一批进府的那几个姑娘都挺乖顺啊。”
另一个接道“那是才进,心里没底,等过个几日你瞧着,准和明儿一样,敢逾越半分,非揍得你爹妈不认。”
话一落,顿时引来一阵闹笑。
声音渐远,鹤山顿时松口气。眼一扫,身旁冒出个跃跃欲试的脑袋,他伸手按住低声斥道“干什么去,老实待着。”
“别揪我脑袋,我这不想到个绝妙的办法要帮你吗?”
鹤山怀疑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还在打那孩子的主意吧。”
“啧,说什么呢,没听见刚那几个小子说吗?新进府的姑娘。”
“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甭管新晚,那都是有数的,你还能变出个花来。”
梦周咬咬牙“榆木脑袋,这大人物记得住几个新人,再说,这犯错的可不就是新人,行了,到时候以红为号。”他说着晃晃脑袋道“分开走,你去探个底,我去换身衣服。”
前庭里,众人举宴欢饮,宗英武将出身,身边自多些武友,儿子娶亲,众人来贺,闹得那场子活络非常,宗英一时竟也有些脱不开身,乱糟糟一片,邻桌坐的几个文臣瞧了那架势纷纷避让。
鹤山侧身立在角落里,目光四移,俄顷,终于定下。
那端,梦周随着几个丫鬟进了后院,摸索着寻了间侧房溜了进去。
摘下面罩,镜中露出那双水一样温润的眼睛,风带起额角的几丝碎发,露出一道浅色疤痕,蜿蜒着窜到眉梢。
她伸手拔下发簪,青丝滑下,搭落在那身青色衣裙上,看得她一阵恍惚,仿若曾见。
门外忽的轻响,打断了她的神思。她转过头,门外走进两个面容稚嫩的小丫头。一个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