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道“你刚从张旭久房里出来?”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闻不出,旁人只需一过就知你身上这味道是张大人常用的熏香味道。”
梦周找块布包好那些衣服道“是我疏忽了,你回去吧,我去处理了就好。”
“指不定那张大人什么时候打着慰问的名头过来,你啊,还是安心把这余味去了才好,我先走,你麻利收拾干净。”鹤山说着揣着那包衣服走出房门。
鹤山前脚刚走,后脚房门就被敲响,梦周打开房门,就见小空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外,看见她脸上神色才缓下来。
“梦公子,你没事吧。”
梦周笑笑道“没有啊,怎么了?”
“我刚被吵醒,见外头杂乱,想是出了什么事。有,有些担心,看见你们安好我就放心了。”
梦周摸摸小空的头,道“放心,没什么事,对了,你刚说你们,你见过淮公子和鹤山了?”
小空点点头。梦周道“你先回去睡吧,看外面架势应当不是什么大事,想是一会大人就来了,到时我问问就知道了,回去吧。”
“恩。”
梦周送走小空,才算闲下手来好好收拾了自己,她躺在床上脑中闪过刚刚在张旭久房中的小箱子里瞄见的那个荷包还有它底下放着的那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小半个红色印章,看起来像是只被人印断的动物。
“梦公子。”
梦周听见这声音拽过衣服翻身下床,“岑侍卫。”
“梦公子,打扰了。”
“岑侍卫,我听着外面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
“公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大人已经解决了,只是大人放心不下,所以命我带人来看看几位公子是否安好。”
梦周道“辛苦岑侍卫,你放心,我们几个倒是没什么事。”
“那便好,这几个守卫就留给梦公子守院,公子若有什么吩咐,随时差遣他们便好。”
“好,还请岑侍卫替我多谢你家大人。”
“在下告辞。”
“岑侍卫慢走。”
梦周阖门转身,见屋中站个人影,差点惊叫出声,缓下气来梦周才低声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屋里做甚?”
“送药。”
“送药?”梦周一脸莫名,坐在桌旁道“送什么药?”
璟溶掏出个瓷瓶道“袖子卷起来。”
梦周一愣,笑道“你狗鼻子啊,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血腥气。”见璟溶不做声,梦周一边卷起袖子一边好奇道“刚刚岑侍卫就在我眼前都没发现我受伤,你怎么发现的?”
“我看见你了。”
梦周提提眉,想起小道上她为躲守卫被利石划伤时身后的异动,“所以,那把火是你放的,不对啊,那火烧在西侧,你若是在我身后,可是与那放火之地是相反方向。”
“那把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瞧那群刺客进门颇为艰难,顺手帮他们开了西门而已。”
看着璟溶一脸坦然的模样,梦周一时无奈,复又问道“你看见他们了?可有留意到什么?”
璟溶道“三个黑衣大汉,行事粗莽,急于求成,听口音应是外地人。”
“听你说来,倒和白日里鹤山描述的那群人有几分相似。对了,你此趟出去可是因为张旭久白日里说的那番话。”
璟溶点点头道“张旭久追查此事不过几天,其中利害尚未摸清,有些人就已经坐不住,想就此息事宁人,说明此事重大,牵连甚广,若真顺藤摸瓜摸出点什么,说不定动的可就不只是眼前那点利益了。”
“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还记得那只蛊虫吗?”
梦周眉头紧皱,“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利用活人炼什么东西,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