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十六七岁唇红齿白的半大小子独据窗边一张方桌,身着白衣,黑裤黑鞋,坐在条凳上,抬一只脚踩着条凳另一端,手肘搭上膝盖,很社会的样子。
众人皆愣,听话茬儿,怎么这小子不是本地人?路过的?
能出国闲逛的那都是各门各派外门以上的弟子,这小子不感冒太玄宗,那一定是别派的弟子,怎就混到咱家这小茶馆里来了?
混就混吧,富贵人吃多了米,想吃糠换换肠胃也是有的,小茶馆的茶酒也未见得就差到哪里去。
只是你一外地小修,吃喝归吃喝,没深没浅没规没矩的瞎掺和到俺们太玄城乡邻城民之间的其乐融融中是几个意思?
有理有据的退一万步来港,俺们在俺们家里关上门自嗨碍着谁的事儿了?你就非得耳聪目明的,还能不能让人安安稳稳的吹一会批了?
一路心路历程到此,外加茶店里嘬黄酒的村汉居多,愣上一愣之后,群情沸然,拍桌子打桌子捶桌子的声音响成一片,纷纷指责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口敞到没有边沿,太玄宗八派第一可是你这外来人可以置喙质疑的?
一时间气势汹汹,大有口水漫地,淹了这不晓事的熊孩子的滔天气魄。
“怎么着嘿?还不服气是吧?!说不过道理就骂街是吧?!咱也别走这口干舌燥的一段了,直接来,你们太玄城的茶馆什么规矩,单挑还是群殴?画个道出来!”
白袍小将半点不惧,一脸从容的挽起袖面,两手合掌,将指节撅得嘎巴嘎巴一阵脆响,面对二十几口子粗糙膀汉,居然当面叫阵,战意高炽。
太玄城一众又是一愣,这小子有备而来者不善呀,按说不该有这样修行者对普通老百姓的碾杀局的,这孙子是专门来虐菜的?
太玄城乃至部白国及至整个灵狱,修行者都是吃喝玩乐的顶尖货色,为了供给修行者容纳最多的魂力体量,每个宗派及其所属国都把最顶级的物质享受分派给修行者,所以但凡是修行者,不论老少个个脑满肠肥,单论魂体是个顶个的膘肥体壮,罕有匹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