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担架过来任你使用。”
言罢张屠户贴墙鼠窜,头也不回,一溜小跑追进了门口拥挤的人丛中。众人一见,果然还有后续,不由心头后怕,在门口挤得更欢实了。
须臾,茶馆里清净下来,只剩一人桌边,二人当面,柜台里的茶博士,窗子外的童久年。
走不脱,韩三缓缓坐下来,伸手捏起桌上的茶碗喝茶,放下茶碗时,仿似不经意的挡在了那个比茶碗大不上一圈的小碟子前。
“先生来茶馆,除开饮茶,可是喜爱此间的雄辩之风?”白衣女子站在三步之外,敛身一礼,遂问。
“我只喝茶,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听的,也听不懂,更没什么喜爱。”韩三敷衍着,心中想还是该站起来,万一有机会跑的掉呢?
“茶水寡淡,先生又不喜高谈阔论佐茶,怎不配些提神提味的小食?”
“呃,倒也不是一点不听,有时也听听,听不懂,就听个乐呵。”这小娘皮,你管三哥淡不淡的,三哥乐意只喝茶水怎么了?
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要真这么说出口,韩三还何苦绕弯子,直接下场硬怼就完了。
“先生既然也听,那总有见猎心喜的时候,左右无事,小女子有一题,可否请先生辩上一辩?”
“我哪里会辩,乡野小民连寻常道理都混沌着,不会,不会。”麻蛋,还是绕不过呀,这小娘皮真有手腕,韩三挣扎。
“无需道理二字,如何想便如何说,闲聊而已……小女子卷帘宗何英秀,向先生请教。”
这个叫做何英秀的白衣女子只给韩三留了喘一口气的工夫,便再不给机会了,“请教先生,君子当光明磊落,先生怎么看?”
“呃……嗯……你怎么看?”韩三一股浓浓的uc风,努力挣扎。
何英秀眼光灼然,一字一句道,“君子磊落,言行如一,行事诚正,不偏倚,不矫枉,不巧令辞色,不谄媚怯懦。先生以为然否?”
“然,然也。”
韩三一听便知,这是躲不过去了,好在是茶馆里,顶多挨一顿暴揍,打轻了算赚到,打重了也没事,老张不是说在门口预备担架了么。
想到这里,韩三长身而起,朗声说道,“你说的没错,那碟子茴香豆,是我……不小心碰掉的呀,是不小心的呀,我错了,就这样算了吧,该放就放过吧,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