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的坚定。而不好的方面是，这条路必定更加漫长，因为少了许多未知和期待，也会少了很多感动和感悟。这就跟撸铁一样，不加运动量的话增肌过程必然会拉的很长，不办最贵的会员卡肯定半途而废，一定要脚疼到撕心裂肺才会记得杠铃的锁钮下次一定要扣紧……”

韩三抹了抹嘴角的白沫子，“就像在这地下被两手生生挖出来的甬道中，我对绝望的感受比不上始作甬者，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一定可以离开的。还有这河边，是知道我有深海恐惧症的，但是我知道，只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跳进河里，在无数惊涛骇浪的假象之后，也肯定会有一座水府或者秘藏在等着我。即便没有，也必会是风平浪静，鸟语花香，晨光薄暮，云卷云舒，一副度尽劫波，山重水复之相。”

“这样不是挺好么？”

“好是好，但是，害怕深海或是幽闭恐惧这些植根于凡人的弱点却没有在这里彻底解决掉，以后必然会再有类似这里的某个情境，再一次考验这些问题，甚至不止两次，三次，直到完全没有了这方面的问题……如果我不曾明白，怕是最多两回就足够了。”

“我倒觉得，明白了才好。又没什么要紧的事，那么着急赶路做什么。”

苏格拉顶听得入了戏，认真的说道，“猛药治病终究太伤身，佛系水文才是讲究人……看，不知不觉的这一天不是也熬过来了吗？咱们总不至于天天这么丧的，赶上潮儿的时候咱再爆一波流量不也挺好的乜？怎么是没信心咯？”

“当然有信心，路还长着，我还年轻着。”

“对嘛，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潮气，不要自诩当了几天文人，就误入了文人伤春悲秋那条窄路。一定要放宽眼量，做一个恣意豪放、喝酒没量、瞅咋地爱谁谁的流氓文人不也是一条光明的出路乜？！”

“我努力，争取到您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也能百无禁忌无所逾矩，中午十二点站过街天桥上朝桥下尿尿都不脸红……光是想想就让人神往吖。”

“嗯，我祝梦想成真。行了，赶紧琢磨水府秘藏的事儿，我觉着这点子不错。”

“好咧！”

常欢放下笔，一脸如释重负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