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是怎么遇到小余儿的?没见着余儿的二舅?”
不等韩三说话,狐余儿先掉眼泪了,狗剩儿连忙关心的“汪汪,汪。”
狐余儿不敢多哭,“呜呜,唔”的说。
“哎呀,这真是……”老鳄要不是手短肯定抚掌长叹一声,“不幸之中有万幸,万幸他二大爷及时赶到,在那个恶人的手上救脱了小余儿,不然,唉。”
“好说,我侄儿么,必是要奋力搭救的。”韩三可算捞到一句。
“余儿他二舅据说武艺不低呀,只是喜欢独来独往,不曾住到村里来。那恶人能害了他二舅的性命,想必武功定然高强。”老鳄得亏手短,不然定要抚须沉思一番,“这是大事,我得速速通报上去,免得那恶人到此,祸害了村中百姓。”
“老前辈可需我一同前往,详细说说此番遇险的经过?”韩三说着,斜着撇了狐余儿一眼,登时吓得小狐狸一激灵。
“那是再好不过了,他二大爷,请跟我来。”
说着老鳄前头领路,奔着高大茅屋去,腿脚虽短却不缓慢,刷刷带声,步履甚急。
韩三在后面跟着,再后是狐余儿狗剩儿两个小弟兄,这阵仗立刻引得道路两旁的村众围观,编筐制陶的停下手,打铁烧炭的收了火,门里窗外,都在打量街上这一行人。
村路不长,转瞬即至,等韩三绕过敞地上几个木架已然到了高大茅屋的门前。
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人。
青幽幽两条筋骨结实的长腿,长筒黑靴上贴着小腿肚子向后各有两排细密锋利的刀齿,细腰上似有一根长鞭缠绕数圈,尚多垂在腰畔一段鞭梢,闪烁冷光,看去锋利已极。左右肩头各露出尺多长一截兵刃握柄,身上油黑油亮,似罩了一层黑亮的壳甲,脖子甚短,光头上左右挺起两根细长细长的发辫,黑黢黢的脸半遮面罩,小眼有神放光,整个人在那里一站,颇有几分气度……总算见着这只蛐蛐儿了。
“大王,老鳄有要事禀报。”
老鳄到了夜鸣大王的近前,一翻身,人立而起,嘭一声变化人形,是个白发老翁模样。
“你港!”
夜鸣大王声音细亮,只是言语间似乎颇多压不住的躁郁之气,或说,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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