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嘎哈?!”
“村东头茅厕……”
“黑虎掏心!!!”
“啊!!你这个,啊!!!”
机会来得就是这么容易。
村中柱石大螳螂刀碧刀远远的一声喊,夜鸣大王循声扭头东顾,从顶梁门到脚趾窝,所有的要害在一瞬间暴露于大老虎韩三的锋牙利爪之间。
就差喊出一声“黑虎掏心”和往前递爪子了。
偏偏在这一瞬,韩三犹豫了,既没有喊出“黑虎掏心”,也没有往前递爪子。
机会稍纵即逝,等夜鸣大王回过头来,韩三仍沉浸在自己短暂的任性中,不可自拔,不明所以。
绝不是因为惋惜蛐蛐儿刀和油葫芦锯这两样特色神兵未出鞘便饮恨的可惜,但是,韩三也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不喊出“黑虎掏心”并付诸行动,可能,还是因为可惜吧。
虽然场景和人物都安置妥当只差剧情和冲突引人入胜和精彩纷呈,虽然把最难的一个因素留在最后并且一直没有解决方案,但是,韩三还是倔强的保留下每一丝毫的机会和可能……万一酒喝好了,管它什么曲折剧情和离奇冲突不就想出来了乜?
终大半生,一壶浊酒着实解了范文痞无数怨愁,自中年某时一次几乎断绝生机的暴击之后,之前滴酒不沾的范德彪一夜间便堕落成一个无论以哪个位面标准都会过关合格的顶配酒徒,始因,一言难尽。
范德彪有个孪生兄弟,名唤范德虎。
因为太过相像,实在搞不清楚兄弟长序,兄弟二人便时常商量,有时一为兄,有时单双月为弟,至亲兄弟,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之所以长幼有序这种人伦大事是由两位当事人草率做主,是因为两兄弟父母双亡,自幼便相依为命,争斗一个地痞两兄弟一起出手,对上一堆流氓,也是两兄弟一起面对一起扛,血亲再加上战斗友谊,世间恐怕再无比这种更深厚的情感了。
范德两兄弟相扶相撑,于苦世挣扎侥幸,得天所佑,活到成年,且活成了胳膊粗力气大的两个生猛汉子。
不管什么年景,但凡胳膊粗力气大的汉子,即便没有富贵,也定不会沦落贫贱,尤其范家哥俩,还是双数的两个粗莽汉子。
真是不管什么年景了,范家两兄弟的日子总是过不太差,吃得饱穿得不露的……直到有一天。
当年其时,王上有一国戚之女为妃,按年例当归故省亲,念此妃子温婉晓事、知书明理,王上特旨,于妃籍地建园林一处,供王亲驻陛,并随驾赐亲笔题记曰大观之园。
元妃省亲?石头记咩?
超越无数位面维度的至高其实并不成熟,有时,爱现。
一纸薄薄,可化千钧之重。
王上为了对妃子够意思,在娘家人面前露脸面,特旨批建了一座园子,捧嘬之辈立时无可盛数。
娘家人名正言顺,闻风而动。
这年头儿,屋舍易造,批文难求,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凡智商在15以上的类智慧生物必不会轻轻放过,哪怕借钱也要建一座惠及万千族类百十年的永固资产……百十年间,还没听说过有谁是赔在地产上的,稳赚不赔的买卖,卖两个肾的成本都不嫌多吖。
王上宠爱的妃子娘家得了大头,所辖所属的亲民之政员踅摸着啖一口汤,岂不更是理所当然?
郡员的眼界宽,还有些矜持,降到府员一阶,那是眼珠子都红了的。
园子的主体构造由妃子娘家独占,有缝余亦有责任,毕竟不能贪图到三两年园子颓塌的地步,园内景致摆设也可以娘家人的意思为先,但是,绝没有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道理。
好歹地方,总还父母,二三成的情面自然要讲,风不可使尽,菜不可光盘,陋习也罢,俗规也好,风非一朝尽,气无一时改,循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