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哎,不能这么说吖,万一有运气呢?扔一把出去保不齐就套上七个的。”
崔旭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人议论,眼睛朝地上一扫,指甲刀、水杯、木梳、扇子、菜盆、毛绒玩具、刮胡刀、汤锅、电吹风、照相机等等等等由近及远,再后面还有电饭锅,dvd,以及二十五寸平面直角大彩电。
小东西不说了,那些稍大点的奖品前面都立着一截截粗细不等的木柱,最粗的一截木柱摆在二十五寸平面直角大彩电上,离着白线足有七八米远,有小饭碗儿恁么粗,一眼看上去感觉都不比竹圈细多少。
是挺难的,崔旭看着一位先行的勇者花十块钱套走了两把木梳之后,冷静的做出判断。
“来呀来呀多套多中少套也中不套没得中,套啥给啥块八毛钱大彩电抱回家……”络腮胡汉子把满地的竹圈收干净,接着吆喝。
崔旭抻了抻袖子“来十块钱的。”
络腮胡汉子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个从表征判定上无限趋近于盲流标准的男人,不由怔了怔,下意识的把接到手里的一百元仔细搓了搓。
一百块换了九张十块的零钱和七五折优惠的二十五个细竹圈,崔旭拿一个竹圈在手里掂了掂,随意的扔了出去。
细竹圈打着旋儿飞出,啪嚓一下,掉在电饭锅和dvd之间的地上了。
紧接着,又是两个,偏得更离谱。
看见有人又出手,旁边围观众不甘寂寞,絮絮叨叨,有的鼓励孤注一掷,有的出主意降维止损,倒是都有同仇敌忾之心。
好熟悉的感觉啊,记得当年在牌机和抓娃娃的旁边,也常常出没这样一群可爱的人,崔旭一时恍惚,想起了自己当年为数不多的跟风逃课的美好时光。
少顷,崔旭回过神,有拿出一个细竹圈掂了掂。
虽说竹圈的重量大小各有不同,但所幸差异不大,只要风不大,崔旭有信心和把握达成过半的命中率。
只是,低调一点好呢?还是高调一点好呢?
看看络腮胡汉子一张风吹日晒的黑脸,崔旭的心头忽的涌上一阵慈悲,适可而止吧,这也是挣辛苦钱的。
这般想着,崔旭手里的竹圈已经飞了出去,自低而高打着旋儿,又自高而低的打着旋儿,准准的套中摆在二十五寸平面直角大彩电上面的木柱。
竹圈绕着木柱旋了三圈,稳稳的落在木柱底部,竹圈停稳的那一瞬,忽的一阵彩声,在崔旭的身边身后响彻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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