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摇着折扇无奈叹气,用唱腔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帮闹事的,比曹操跑的还快,说到就到。”
秦妤清冷一笑,“开门做生意还怕人砸场子不成?这样,你去……”
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伏在霜华耳边说了几句。
霜华拱了拱手,“小生定当不辱使命。”
下了楼,赵云芳有些担心地道“别去了,我见过这种闹事的,他们肯定有备而来,给点钱打发走吧。别掰扯不清楚,影响了明天的茶会。”
“只怕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明天的茶会开不成。”秦妤冷哼了一声道,“要是今天说不清楚,他们就会闹到警察局。警察也只能按规矩办事,查封这里,茶会就开不成了。”
废了那么大的力气造势,宣传,秦妤绝对不可能功亏一篑。
她拍了拍赵云芳的手,“四婶放心吧,我有数。”
“你……”赵云芳还想说什么,秦妤已经穿过人群,到了茶楼门前。
闹事的一共十来个人,为首妇人正坐在地上哭喊,他们都是乡下人的打扮,土里土气的。
这十来人就堵在门口,嚷嚷个不停。
原先在茶楼里喝茶的客人,街上过路的,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谢长里扬声道“都别吵了,东家来了,咱们有事说事。”
看见秦妤,那妇人才慢慢止住了哭,吼道“你就是这茶楼当家的吧?早就听说这盛家派个女人出来管生意,你这个黑心的恶婆娘,住小洋楼坐小轿车,却暗地里谋财害命!你还我男人的命来!”
妇人身后的人又一顿嚷嚷,在气势上压到了一切。
这么多人堵在门口,影响也不好。
秦妤不想传出去什么难听的风言风语,挥了挥手,道“有什么事请进来说罢,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想解决问题的。”
“你糊弄鬼呢吧!”妇人一蹦三尺高,“昨天我男人和他两个兄弟在你这茶楼吃饭,吃着吃着就被肚子痛,还没送到医馆就没命了。他们来找你们理论,哪知道门都没进,就被你们给绑了,想要毁尸灭迹。”
妇人扭头看着街上的路人,痛心疾首地道“大家来给我评评理,我一个妇道人家,没钱也没本事,我男人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没了他我也活不了!”
路过的人大多是看热闹,也不了解情况,看盛家这茶楼生意做得这么大,装潢也好,妇人穿着土里土气,哭的上起步接下去,都开始觉得盛家仗势欺人。
店里一些熟客颇有些不信,有人站出来道“你这妇人别信口开河,说话做事要讲究有凭有据,我在这里吃饭喝茶小半年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就是就是,盛家这么大的生意,犯得着讹你们吗?”
……
妇人一听更恼火,指着秦妤道“那我男人到底去哪里了?昨天就是你们茶楼里的人把他给绑了。”
她话音刚落,人群后面一个人道“你找男人,这不给你送来了?”
霜华负手而立,他拿扇子指了指前面,很快就有几个伙计抬了一个担架上来,上面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着。
在担架后面,还跟着两个被捆住了手脚的人。
妇人见到这几人,先是吃了一惊,很快又开始干嚎起来。
她拔掉了另外两个人口中塞着的布条,“大家都来看看,也听这两个兄弟说说,是不是盛家欺负人。”
“他们自己都承认了,人就是那个唱戏的绑的,他们都是一伙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云芳也在人群里看,她吩咐身边的伙计,“你去看看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伙计走过去,伸出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突然腿一软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