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绍襄活着的时候,秦竞轩还因为这事打折了他两根肋骨。
霜华心中正忐忑,秦老夫人薄唇一弯,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到底是在我孙女手底下做事的,我不会把你怎样。”
“只是,”老夫人话锋一转,语气也凌厉了几分,“我不管你是男是女,心里又想的是什么,我不希望再传出去什么闲话。”
霜华讷讷,没寻思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秦曼借机对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忙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春茶的售卖十分顺利,盛家作为桐城茶叶最大的供应商,订单自然不愁。
只是,今年的情况不同,所有的茶叶,价格上都有提高。
有些茶商围在秦妤身边诉苦,阿谀奉承,就想要便宜一些,多一些订单。
现在可是卖方市场,秦妤站在人群中,淡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大家相信我,盛家的茶叶只有一等品。我们用最好的水,浇最好的树,种出来的茶叶也只挑最好的卖,你们买了以后,利润可想而知。”
茶商们还要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秦妤逮到机会就往楼上雅间里面躲。
谢长里和伙计们把楼梯口堵住,不让闲杂人等上去。
盛存优一家人所在的雅间视野很好,大堂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春茶好喝,茶艺表演让人耳目一新,但更让人震撼的,是如今长房的排场。
他站在窗口那里,正好能看见盛延卿被十来个人围着,正苦不堪言地解释着什么。
这些人有不少是熟悉的面孔,有政界的、军界的,好多都在矿山出现过。
这几天他跟着盛延卿参观盛家的生意,多多少少见过一些人。
他转着茶杯,有些酸溜溜地道“没想到长房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茶叶卖的好,这矿山眼看也要发大财了。”
白姨太这一路上眼珠子都要看直了,她呆呆地坐在桌子旁边,道“老爷,耳闻不如目见,咱们之前光听说,没想到长房的人这么会做生意。你说,这么好的事,咱们要是能一起就好了。”
赵云芳安安静静地坐在靠里的地方品茶,听见这话,冷不丁地道“谁都想捡现成的,关键看你有什么资本,能和他们比肩。”
盛存优手里捻着一粒花生,花生是炒过得,轻轻一撮,红衣就褪掉了,洋洋洒洒落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这桌子上的花生皮,心里琢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