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换人心,自盛晋煦过继来盛家,沈妤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甚至为了他,还数次和大夫人发生冲突。
这些事情,姜婆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把盛晋煦哄睡着以后,姜婆婆亲自下厨,煮了银耳莲子羹,去了盛家祠堂。
这几天盛延卿一直病着,谢长里命人将他移到了祠堂一侧的厢房,一进祠堂便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儿。
盛延卿病倒在床,左右他出不了门,看管的人也有些松懈,入夜以后便找地睡觉去了。
姜婆婆提着篮子进门,她站在床边,喊醒了盛延卿。
“二爷,是我,煦少爷整日念叨你和大少奶奶,我来看看。”
盛延卿刚喝了药,这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看清来人是姜婆婆,他坐起身来,问“煦儿还好吗?下人有没有苛待你们?”
姜婆婆道“都挺好的,就是荷香被大夫人做主卖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少奶奶现在还是没有音讯,不知到处境如何。”
沈妤被陌生男人劫走的事在盛家传的沸沸扬扬,姜婆婆也听说了一些。
她话音刚落,盛延卿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阿妤还活着?”盛延卿的幽深的眼眸中升腾起亮光。
姜婆婆被问的一愣,她满是疑惑地道“二爷这话什么意思?大少奶奶原本是要被沉塘的,可中途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匹人,扛着枪,二话不说把大少奶奶掳走了,这会儿还不知去向。”
明明算不上好消息,盛延卿却低声笑起来。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就知道是这样,她们是在骗我。”
得知沈妤没死,盛延卿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又问了姜婆婆一些情况。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婆子提了个篮子走了进来,她取出来一些床上用品,要给盛延卿更换。
姜婆婆闲不住,她起身道“你先下去,我来吧。”
盛延卿想过去帮忙,他想要起身,却觉得脑袋发晕,眼前金星直冒,站都站不稳。
姜婆婆把人按回了椅子上,笑道“二爷,你别逞强,前阵子倒春寒,准是那时候受了凉。大病小病都得好好养着,别仗着自己年轻就逞强,万一落下毛病,老了有的是罪受。”
盛延卿笑着摇摇头,“婆婆,这话你也对大少奶奶说过吧。”
姜婆婆是穷苦人家出身,早就做惯了粗活,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床单,枕套,还有被罩。
为了让盛延卿睡得舒服,她仔仔细细将被单的边角的掖好,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
盛延卿已经将姜婆婆带过来的银耳莲子羹喝了个精光,他将空碗放进篮子,和煦一笑,道“有劳姜婆婆了,这汤做得很好喝。”
姜婆婆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忙道“二爷要是喜欢,以后我老婆子再给你做。”
“好,改日去扶云居喝。”盛延卿道。
姜婆婆这次来就是探病的,听下人们说盛延卿病的半死不活,但今日见了却觉得他气色不错。
既是如此,姜婆婆也放下心来,一个人回了扶云居。
夜色渐深,盛延卿正想好好上床歇息,谢长里进来道“二爷,老夫人开恩,说让您回枫林苑养病,小的送您回去吧。”
盛延卿点头,看一眼姜婆婆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他心中略感惋惜。
沈家大院里,沈妤正坐在床前发呆。
沈淮安关押她的这处院子位置偏僻,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她离开盛家已经两日,周围这样安静,不知盛家闹得如何沸沸扬扬。
沈家爱赶时髦,院子里通了电,屋子里用的是清一色的白炽灯。
明亮的灯光照在沈妤脸上,映着她如画的眉眼,墨色的秀发。
沈淮安站在窗外,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