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他受的。
好容易花钱买来的这个官,手下多少人等着取而代之,不能有任何污点。
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沈妤盯上了。
看着面前稳如泰山的沈妤,他隐忍着怒气着问“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才能把照片,还有底板一并给我?”
沈妤倏忽微笑,“这个,就看你的表现了。”
山一口气生生噎在喉咙里,他暗暗发誓,等有了机会,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送走了警察局的人,沈妤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与虎谋皮,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伸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腰,刚才陆家老大推得那一下,伤的并不轻。
盛家的债务已经足够让人焦头烂额,她无心想别的,不成想第二天早上,她却无论如何都起不来了。
“大少奶奶,要不我去请大夫吧?”荷香呜咽着道,偌大的盛家,全落在沈妤肩上,但她也是一个女人,需要有人疼,有人关心。
沈妤躺在床上摇头,“只是扭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没那么娇气。别让人出去乱说,现在这种关头,不要让外人知道。”
腰痛的厉害,她就让荷香去拿了热毛巾来,在房间里热敷。
一边养伤,她手上也不得闲,账本从来没放下过。
盛晋煦从学堂回来,趴在床边道“娘亲,你怎么了?”
沈妤宠溺地揉揉盛晋煦的头发,“娘亲每天要管家,要照看生意,现在有些累了,也偷偷懒,赖床休息几天。”
盛晋煦半信半疑,小小的人儿,居然长长叹了口气,他又问,“娘亲,二叔什么时候回来呢?为什么他们都说二叔死了?”
这话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沈妤眼眶莫名发酸,她强忍着泪水,道“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相信我,也相信你二叔……”
晚饭后,盛晋煦照旧坐在书桌前念书,沈妤拿了个软垫靠在榻上,认真听着,不时出声纠正他一下。
家里发生再多的事,沈妤都不会让盛晋煦牵扯进来,他这个年纪,该呆在学堂里无忧无虑地念书。
他现在背的是三字经,清脆的童声悦耳动听,让沈妤稍稍打起了精神。
亥时刚过,沈妤正准备歇下,院子里却响起来二夫人宋氏的声音。
“沈妤,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你今天必须要把延伟交出来,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盛延卿狼狈为奸,你们合伙想侵吞盛家的家产,快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我就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芙蓉堵住了盛晋煦的耳朵,“煦少爷,别听了!”
盛芸儿和荷香则堵在门口,盛芸儿道“二夫人,你别闹了,这么晚了,老夫人听见会不高兴的。”
宋氏几乎跳脚,“她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儿子!”
盛晋煦听见响动下床,他穿着单薄的睡衣,怯生生躲在荷香身后。
宋氏的目光似乎淬了毒,直勾勾盯着盛晋煦,她摆摆手,道“煦儿,到二祖母这里来。”
盛晋煦被吓到了,他用力地摇摇头,扭头抱住了荷香的腿。
“和你娘一路货色!”宋氏心有不甘地甩甩手,满脸的愤恨怨毒。
盛延伟失踪,这几天她一直想找机会绑走盛晋煦,只可惜扶云居的下人看得太严,她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来之前宋氏喝了几杯酒,被夜风一吹,脚步有些踉跄,她摇摇晃晃地想往屋子里走。
沈妤伤了腰,不能见客,盛芸儿毫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她,“大少奶奶已经睡下了,二夫人改天再来吧。”
“滚开!一个贱婢也敢拦我?”宋氏狰狞着脸道,她目光一指手上的玉镯子,“你知不知道这镯子能买多少个你,要是你不小心弄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