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再上床。”
“我儿子不嫌我,我要搂着我儿子睡觉。”盛延卿的手不老实,隔着被子摸妻子的肚皮。
自开始显怀,秦妤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他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
秦妤又推他,“这小家伙是不会说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爹臭死了。”
“瞎胡说。”盛延卿正色道,他顺势趴在了秦妤的大腿上,“我儿子说什么,让我来听听。”
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秦妤到底没说动他去洗澡。
不过,看得出来,开矿这件事,在盛延卿心里很重要,事情有了眉目,他是真的高兴。
他一门心思扑在铁矿上,秦妤则在查家里闹贼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白姨太和赵云芳都安静地出奇,两个就待在后花园的小楼里,不迈出盛公馆的大门一步。
荷香盯梢盯得百无聊赖,天天盼着这两人能有点什么动静。
终于,在五日后的一天上午,两人又吵起来的。
这天早起便下起了雨,四月的雨,也有了些夏天的味道,淅淅沥沥地,却又不小。
“太太,这两人好像又是因为延庆少爷。”荷香挤眉弄眼地道,“白姨太这个当年的,就没点别的招数了吗?”
秦妤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别人家的闲事,她才不会冒着大雨赶着凑热闹。
不想,一盏茶的功夫后,白姨太和奶娘,亲自抱着孩子来了。
尽管撑了雨伞,雨丝斜斜地仍旧湿了白姨太绣着大朵牡丹的旗袍,她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先开口的是四叔家的奶妈,“太太,得赶紧去医院,少爷的脚怕是不好了。”
一边说着,她捧着盛延庆的脚给秦妤看。
烫伤已经有快一周了,起水泡的地方还包着一块纱布,奶妈把纱布掀开,秦妤就看见孩子脚踝处的伤口,已经成了黑色的一大块,化脓感染了。
盛延庆小脸通红,他没觉得痛,任由奶妈抱着,还在揪奶妈脖子前的一串银项链。
他今年四岁,除了顽皮什么都不知道,对大人的对话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