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又走了一遍,云衣努力将这一笔一画都记在心里,一个创世时代的古族,最终沦为天道囚徒,在段不为人知的历史,究竟是谁在掩饰些什么?
这是巫月族被流放之后最初的落脚点,也正是因为如此,云衣相信这里不会是传承所在。
根据那些残缺的碎片拼凑,巫月族所谓的传承应该是在第一次天灾后,当时族人匆忙藏匿最核心的根本以隐瞒天道。
既然如此,他们来不及将那些庞大的宝藏搬回这里,反倒更容易沉入江心。
小闪电在云衣对着洞壁凝神的时候跳上了她的肩,又以那里为踏板,蹦到了壁画上,那残月石的位置。
云衣被它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才注意到了它的落点,“这里有什么问题?”
小闪电摇摇头,又在那里跳了跳,云衣不知何意,盯了那里许久,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月牙,和寻常月牙没什么不同。
“我记住了。”云衣猜测小闪电估计是让她记住这个图案,果然,她此言一出,小闪电松了口气一般,落到了地上。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壁画,云衣跟着小闪电出了山洞,路过隆江源时,小闪电又一次驻足,示意云衣将那些液体盛走。
“这有什么用?”那石台的坑洼里的液体几乎是源源不断的,云衣方舀走,便会从下方再涌出。
云衣一口气装了十瓶依旧没能等到它干涸,哪怕只有一瞬间。
“你放弃吧,”云衣试图劝说旁边急得跳脚的小闪电,看样子它是想斩草除根,“这玩意儿不愧是隆江源,你要是不找出源头何在,永远舀不干的。”
小闪电耷拉下了脑袋,有些垂头丧气,云衣猜测大概天劫使也有什么晋升制度,眼前这位大概想借此立功晋升。
她觉得她猜对了,因为出了山洞,小闪电并没有离开,而是自觉地跳到了云衣的右手手腕,首尾相连伪装成了一个手环。
“你还赖上我了,”云衣一边故作无奈地跟它开着玩笑,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它从右手扯开,“你能换个地方待吗?我炼丹的手可出不了半点意外。”
尽管对于云衣的做法有些不开心,但小闪电还是配合地换到了左手,云衣看了看在左手安静地仿佛真的只是个手环的天劫使,偷偷瞟了一眼右手的蝶梦。
天道对巫月族如此执着的灭杀让她莫名想起了花不语,虽然那位的罪名许是不及巫月族百万分之一,但有些麻烦,还是能避则避吧。
站到洞口才发现外面已然天黑了,一天未进食尽管不会让云衣产生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但着实影响心情。
她来时那根绳子还垂在洞口上端,将将露出一个尾巴,云衣大概衡量了一下高度,暗自祈祷手腕上那位朋友能在她失手摔死前捞她一把。
所幸,尽管过程有些惊险,但她还是安然地抓住了绳子的尾端。
也是云衣找来固定的那块山岩真的结实,让她得以安稳地原路返回。
云衣刚在山崖边冒出头来,炎族族长便一个箭步冲过来,看着她狼狈地爬上来,忙不迭地问“怎么样?解决了?”
“你不是不敢靠近这里吗?”云衣扑了扑满身的灰,对于炎族族长不肯搭把手的行为十分不满。
“我能感受到,那股气息消失了。”
“什么气息?”
炎族族长谨慎地左右望望,凑上前小心地开口,“天灾的气息。”
他话音刚落,天边一道炸响一道惊雷,吓得他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云衣知道这是小闪电的杰作,却不解释,高深莫测做了个慎言的手势,“族长还是小心说话啊。”
“你没把巫月族长带走?”炎族族长看着刚刚一道惊雷的地方,还有些心有余悸。
云衣耸耸肩,“巫月族长早就尸骨无存了。”这不算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