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妮?”席恩愣了愣。
“她伺候你大半个月,你连她名字都不记得了?”丹妮眼神鄙视。
“我”席恩表情尴尬。
丹妮叹口气,划破虚空,先把神王鼎塞进去,又把意识蔓延到旧镇,浅蓝色的空间门凭空出现,把缩在火炕上啃树根面疙瘩的母子俩罩了进去。
“噗通!”北境公爵的火炕上空,裂开一道蓝色的口子,一床破棉被包裹两根芦柴棒落了下来。
“啊,爸爸别打我!”被子里的女人哑着嗓子叫。
“简妮,简妮?”席恩颤抖着、试探着拉开棉被。
下一刻,他泪流满面。
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把一个看着三四岁大的黑发男孩抱在怀里。
“你,你们——”妇人抬起头,灰暗无神的眸子挣得老大。
“你是席恩少爷?我在做梦吗?”
席恩叹息一声,轻抚那张写满苦难与哀愁的脸庞,“是我,你没做梦。简妮,对不起,那时候我真是个王八蛋。”
“这不是我的家”简妮茫然道。
“这不重要,快告诉我,这小子是我儿子。”席恩激动道。
“他叫墨鱼丸,今年七岁,就是您的种。”简妮的眼眶也湿润了。
“七岁”看着面黄肌瘦,体重甚至不如小丹妮的瑟缩男孩,席恩心如刀绞,难受极了。
“啪啪啪!”他接连抽了自己十几巴掌,脸都打肿了,直到被琼恩拉住才停下。
“我当年该抢你做盐妾的。”他嘴角溢血,悲伤地对简妮说。
“席恩,你姐姐阿莎”这时候,丹妮才把阿莎的遭遇解释一遍。
席恩抱着私生子,怔了怔,哀伤道“几百年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也不一定,总有一天,她会正常死亡,会去天堂或地狱与你相聚。”
“流水宫殿完全没了?”
“连淹神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