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新上任的市长决定全面拆除违法乱建设施,但是好多都是几十年的老建筑,拆除困难大,民众意见多。害怕有人闹事,招了许多联防与辅警队伍维持治安,好在我们这里人平时虽然挺能闹得,但是关键时候都比较胆小,零星有那么几个上访的,都被我们阻拦了。
我逐渐麻木的工作,直到我家墙上贴着限时拆除的通知。
虽然说不上多富足但是平时幸福和谐的家里,笼罩在压抑的阴云下。当初也是因为四十几平的屋子,五口人住着实在是憋屈才扩建了十几平的小厅。虽然知道这是依法办事,十几年住惯了的屋子,说拆就拆,厨房卫浴全在拆除范围内,动辄就是上万的费用,对于为了给我找工作而卖了出租车,靠母亲打工和父亲因为身体不好只能偶尔出个车挣来的钱维持生活的家里来说极是极大的开销,又是心理上的负担。
“这老破楼,有钱的早搬走了,谁管你穷人?”
同样收到拆除通知的邻居们也只能发发牢骚,看着周遭被扒得乱糟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开始睡不好觉,梦到厨房里我和父亲一起打造的放调味瓶的小架子被我亲手砸得粉碎;或者用盾牌把父母挡在家的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哭喊着……醒来后看着我的小家,眼泪抑制不住的流……
我等到开完这个月的工资,辞了职。
因为要收五百元拆除费,我帮着父亲和他找来的朋友提前主动把违建的部位拆了。
……
“好了,我们不要管别人先把自己的练好,复习一下昨天学习的项目——稍息,立正!”
从立正到跨立,从转体到齐步正步,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因为学生第二节下课要做间操音乐声太大,听不清口令,教官给我们十分钟休息时间。
我摘下帽子,边扇着风边看着做操的孩子们群魔乱舞,看了一会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没有群体接受的自己,从远处看像变态一样盯着小学生……
他们都回到了停车场那边,蹲在围墙边上建造了一半的楼房遮蔽的阴影处乘凉。本来休息的时候还可以回到车上吹冷气,但是因为停车位不足,占了原本教师的位子,所以局里规定开车来的都不能把车停进来。
从一撮撮不甘寂寞的人互相说着些言不由衷的话题所组成的临时小团体面前走过,因为害怕胡乱搭话却没人理睬的尴尬处境,我再次独自回到看门大爷的值班室,边擦汗边心不在焉的休息。
“开门啊!”
拿着单位给准备的纸杯,正嘬着饮水机里接来的第三杯热水,门外走来一队穿着和我们差不多的队伍,为首的正是原来的排长。
因为大爷在花坛那边扫地,屋里只有我一个,只好学着平时看到的,拎出桌边上的大门控制器,按了一下绿色的按钮。
“嗡——”门开了一下,就在队伍刚要行进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耍呢?”
“行不行?”
“开门啊!”
……
外面开始不满的谩骂,让我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
“摁住绿的。”大爷拖着大扫帚过来解围。
我迅速的按住绿色按钮,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擦了擦额头的汗。
一支比我们刚开始训练时还要散漫的队伍晃了进来,虽然喊着“1234”的口号,但是毫无力量。
“你们也来训练?”
正在休息的看到有认识的人喊道。
“可不是嘛!一个月挣那么点钱,还净事!”
“行啊,这几天不用上班也能歇一歇。”
“歇啥啊,我昨天晚上还值班了呢!”
“那确实挺惨!”
……
他们被带到了我们的对面训练,但是看起来都很不情愿——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