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又怕魏牧之会担心,所以强迫自己喝了一大半,最后实在是喝不下了。
魏牧之轻轻地给他擦拭嘴角,“不吃了?头还晕吗?”
萧铮摇了下头,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紧随着,魏牧之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话,等我一会儿。”
说着,魏牧之风风火火地出去,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在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以及一支笔。
魏牧之把病床上的小桌子给支起来,然后将纸笔放在上面。
在萧铮一脸困惑的目光下,魏牧之才笑了笑道“医生说,你这一段时间,要少说话,所以,萧美人儿你想说什么,就写在纸上给我看,好吗?”
每次说话,都会牵动肺腑,的确是很难受,所以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萧铮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就拿起笔,开始写字。
因为左手也受伤了,所以萧铮就只能用右手这么写,写得有点儿慢。
还没写完,魏牧之在看到他前面的几个字之后,立马就回道“范老没事,心脏手术很成功,酒吧的人轮流照顾他呢,前两天范老就醒了,嚷嚷着要出院继续酿酒,我当然不能让他出院,他现在无聊地到处拉人跟他下棋。”
“说真的,范老的棋艺实在是太差了,下几盘输几盘,他还偏偏不信,逮着谁就要试验一遍,不过酒吧的人都挺喜欢和他下棋的,因为赢得不费脑子,萧美人儿你说,就范老这棋艺,要是有人还能输给他,那人怕是脑子坏了吧?哈哈……”
魏牧之纯粹是为了想逗萧铮开心,才会这么滔滔不绝。
但这话讲到后面的时候,原本脸色还不错的萧铮,忽然刷地一下黑了脸,笔头在纸上划出了一条长线。
吓得魏牧之立马就收住了笑声,一把握住他的手,“怎么了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萧铮挣来他的手,然后,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出去。
魏牧之??
写完这两个字,萧铮就把纸笔扔到了一边,躺下闭上眼睛,俨然是要睡觉了。
但魏牧之和萧铮在一块儿这么久,哪儿能不知道,他这样子,是生气了。
魏牧之抓抓后脑勺,他刚才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呀,为什么他家媳妇儿这么生气?
只是,萧铮要睡觉,魏牧之也不敢在这里打扰他,把小桌子收拾干净,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范老先生的病房就在楼下,很近,所以在出来之后,魏牧之让酒吧的一个员工在门口看着,他去范老先生那里看看。
主要,魏牧之是想知道,他家媳妇儿刚才为什么和他生气了。
还没到病房门口,魏牧之就听到里头传来了范老先生雄厚有力的声音“这盘不算不算,我刚才眼花了,重新来重新来!”
一个站在门口的员工,看到魏牧之,笑着打招呼“魏处您怎么下来了?”
“萧美人儿睡着了,我来看看范老,范老的状态怎么样?”
员工指指里头,“好得不得了,只是魏处,范老再住院下去,他倒是恢复了,只是我们怕是会被他折磨地欲仙欲死。”
范老先生的棋艺实在是太垃圾了,偏偏他还没这个自觉,抓着人就要和他来一局,并且输了还乐死不疲。
魏牧之笑着走进去,范老先生刚好在摆棋,看到他来了,立马朝他招手,“小魏来了,来来来,过来,和我来一盘,这些人的技术都太差了,完让我没有战斗的。”
众人“……”
老先生,我们都故意让您好几手了,您还输得这么惨,棋艺烂成您这个样子的,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来呢?
魏牧之在和范老先生下棋的时候,似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嘴“范老,您和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