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着外面的风声。
心中百感交织,寒风等归人,如今旧人已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一定扭曲极了。
手掩面捂唇,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发声。
那数不尽泪意跟开了阀似的,流淌。
“京京,你妈妈她终于等到了,我们终于等到了。”
“你爸爸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京京,我知道,你从来不问。却常常会盯着家里的奖牌发呆,今后,你再也不用这样,别的小孩有的我们京京也会有。”
抬手擦掉眼泪,湿热的眼泪顺着面颊低落到唇上。
干涸的嘴唇被咸味蘸湿。
她捂着唇,转身退出房间。
手指撑着栏杆,看着将近六年的家里,总少了些欢声笑语。
这个,谁都不敢轻易提及的话题与名字,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每个人心上。
手捂着唇,任凭情绪倾泻。
蓦然。
像是有了某种感知,她偏头。
男人长身孑立的站在走廊的那端,带着点晚归人的倦意。
六年!
不是短暂的时间,人与人之间能有几个六年,而她又才活了几个六年。
生疏、尴尬、惊诧、激动、和少许的不自然。
连她尚且都会有这些情绪,何况是她付出了那样久心血的阿姐。
她转动舌尖,轻抵牙床,尽力控制自己的面部管理。
“她睡了?”不管你怎样掩盖,一开口的哭腔仍然很重。
手指蜷在口袋里,动了动,最终他拿出一小包餐巾纸,递给乐菁娴。
“谢谢姐夫。”乐菁娴没有扭捏的接过。
“菁菁,我很抱歉,我……”
她摇了摇头,“姐夫,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我们都很高兴。”再开口哽咽的脆弱仍然难以避免。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可终究没能。
顾瑨珩轻声叹息。
“菁菁,我知道‘谢谢’两个字太轻,不能弥补这些年你、你们对嵘戈的照顾。可除了‘谢谢’我现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曾经,我不是没有做过承诺,可是,却食言了。这一次我不想说,只想做。”他不是个轻易与人道心事的人,对于她的家人,他愿意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