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瑨珩“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撒网布局,请君入瓮,所有的刻意为之都是蓄谋已久!”
这老头什么都好,就喜欢张口闭口来点古语。
顾瑨珩也懒得和他拽那些文绉绉的,丝毫没有一点开口求人帮忙的自觉性。
“我说老头,就一句话,直说帮不帮吧你?”
这混小子从认识他开始,嘴巴上就不懂得什么叫“尊师重教。”
这求人的事情,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哄哄他。
“臭小子,我说就你这又臭又硬的性子,有哪个姑娘得愿意嫁给你?”
顾瑨珩听来一乐,也不反驳。
“是,您老人家说的对,所以不来请你这个老将出马?就是不知道顶不顶用?”
电话这端。
男子看着窗外的月色,闲闲挂在半空,里面流淌着清澈地底色,均匀明亮。
左肩微提,肩膀与耳朵处位置稳稳当当的夹住手机。
手指熟练的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手指与中指的交接处。
因常年夹烟的习惯性|动作,长了一层薄薄的茧。
一簇火苗顺着打火机,蹭得被点亮。
夜晚星星点点的火看上去格外炙热、明亮。
顾瑨珩偏头,烟卷吸燃,随后轻轻吐气。
就这么整张脸匿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粗犷伴随着淡淡的性感,更加看不清他的眉眼。
倒是有几分勾的妖娆。
男人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济南。
老舍先生曾对他心中的济南这样评价,他说。
“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不好分开,所幸一起赐给了济南,它的秋色是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连秋光秋色都是济南独有的。”
大概真是心境有所变化的缘故,今天看这座城市竟没来由的顺眼。
仿佛给这座诗情画意的城,镀上一层柔软的光。
刚洗过澡,没擦干的水滴,顺着眉骨末处缓缓凝聚。
水滴顺着小麦色的皮肤慢慢下渗。
让原本紧绷的线条感隐约间起起伏伏,那是一个成熟男子自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毛千仁听完顾瑨珩的话反倒不怒,也不急着反驳。
悠悠然,心情大好。
“呵,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
“你要是百分百有把握的事情,还会在这跟我耍嘴皮子,磨|花腔?激将法现在对我不好使喽!”
烟卷的火星没入尽头,顾瑨珩手指捻动,轻轻暗灭烟火。
开口时的嗓音带着低低缱绻地沙哑,他愣神的笑了会。
浅浅的倒是卸下了一层寻常的严厉,有些温和。
“老头,不知道——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吗?”
“臭小子,谁跟你是好朋友。”
“尊师重道懂不懂,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媳妇成了家。进了个辈分再来和我谈‘好朋友’三个字,这么大一个人到今天还单身,好意思么你?”
顾瑨珩起身给自己续了一杯水,微微抿了一口,才回腔。
“所以我这个人问题,您更得管了。”
“我这边是一颗红心为事业,您老人家说出去不也倍有面子?”
“这些年您拿我出去当说辞,明里暗里得了多少夸奖,就不用我细数给您听?”
毛千仁敞声大笑。
“嗯!这倒不假,带过那么多学生,就属你最给老子长脸。”
老教授眼角笑的差不多快眯成一条线,忽然收声。
像是想到什么,转而揶揄。
“不对啊,我说你小子这一次这么积极,真动心了?”
像顾瑨珩这么周正的人,又死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