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个孩子般无助。
当炙热慢慢变得畏缩,一切成为胆怯的缘由。
到底这最后的对话和安慰都留在了这一夜。
接下来,她依旧好好工作,平凡生活,直至训练日期临近。
她想如果这注定是她生活,要面对的一场劫。
即使躲过这一回,也依旧会以别样的方式发生。
不过乐嵘戈倒是不知道,在她原本纠结要死要活的难受,在已经调节好准备放下的时候。
顾瑨珩心中却因为某人的一句话,泛起了不小的水花。
对于运动员和教练没有大赛时的训练基本等同于休假,运动员长年累月的训练是常事,更是一种毅力的展现。
新一轮全运会带队比赛的日期将近,所有人员是在前一天晚上全部到位的。
他十号晚上特意先去了一趟舟大,领取相关带队老师和即将入体校训练学生的信息表。
这段时间本该是志得意满的某人。
偏偏老教授像是见不得顾瑨珩舒坦似的,信息表交到他身上,顺带笑着补了一句。
“你小子最近是处处得意呢!”
这话有些一语双关,但顾瑨珩也懒得接茬。
他有一茬没一茬的“嗯”了一声,准备拿起资料直接离开。
所谓补刀狠,刀刀入人心。
还真是没谁,能比这位老教授更得心应手。
“看来是很得意,不然人姑娘也不至于这么躲你。”
顾瑨珩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照旧很自然的收拾东西。
他曾是毛千仁一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怎么可能轻而易举逃过这个老家伙的眼神。
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凡事到了头,毛千仁也就没有兴趣继续纠缠下去。
“等一下。”
某人转身抬脚的步伐一滞,说是抬脚也不过是意思意思。
他早看出这小子不对,不激他一下他就是不知道着急。
“老头,你刚刚说什么?”顾瑨珩忖着眼,鹰隼的目光如锯,盯着他刚刚一张一合的嘴巴。
“嗯?”毛千仁吹胡子瞪眼的哼了一声。
顾瑨珩耐着性子的笑了笑,随后恭敬地低声询问。
“教授,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哼!臭小子,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样,知道吗?”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那天我和范校长提了一嘴,让那丫头进队跟你们一起训练,人姑娘一听是你带队,看上去不太乐意哇!”
顾瑨珩眼眸微眯,周身的气场直接连降几度。
灯光下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特别亮度,紧绷的下颔线雕刻有致,每一处错落整齐的刚刚好。
像是隽刻的艺术品,又如同一个成熟男人最有序的魅力。
过了好半晌,男人眼神微收,只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
“走了。”
顾瑨珩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第一次他人生因为体育之外的事情而感到困惑。
做体育的人烟瘾很重,他也不例外。
倒是顾忌着抽烟有害健康,平时能控制的话也尽量克制着。
今天一颗心上下翻涌,细细密密的针戳感不停搅绕,似一根鱼刺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那一天。
不管是最初恰巧撞见她和朋友的对话,还是后来的短暂相处。
那姑娘对他有想法这一点毋庸置疑。
短短时间连和他一起共事都不愿意?他想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人姑娘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如今热度过去,自然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偏偏你跟个傻子似的上了心?
这一夜,同一座城市有多少人陷入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