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瑨珩:“抓不住握不牢的感觉很糟糕,像是本来亲近的两个人,莫名又很远。总想让这姑娘欠他点什么,又无从想起,倒不如一切待定,也许欠着欠着,就能纠缠不清!”
四目相对男人微笑着摇头,淡淡回应。“不行。”
乐嵘戈不死心的看着他,一脸期盼地打着商量。
顾瑨珩玩味的乜了她一眼,语调不减也没了刚刚的冷淡,她明显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姑娘警铃大作,希望大魔王手下留人。
不要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她恨不得表演原地去世。
下一秒清冷的声音,在这一室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好呀,你若让我亲一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刚提的意见。”
明显感受如一瞬间狂风过境般的寂静,面上依旧稳着,脑海却跟山盟海啸齐齐冲了一遍。
她呆若木鸡的站定片刻,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微博上的一个段子,没什么表情地机械表达。“好了,帽子一带,谁也不爱!”
顾瑨珩挑了挑眉峰,缓缓收回身体直起身子,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半天也不说话。
乐嵘戈屏气凝神,默默建议自己。‘大魔王一定是平时严肃惯了,自带冷场功效,莫要介意,莫要介意!唔,调戏是会上|瘾的么,每调一下您老人家能长块肉还是咋的了!’
她羞红了脸好半天都没说话,顾瑨珩全程耐心的等着她。
她不开口,男人也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乐嵘戈才气急败坏的瞪了某人一眼,这一眼可谓是一眼万年,深意长远。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上车!”
听着那振聋发聩的关门声,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笑容伴随着偶尔飘来的清风悠悠转了个圈,空气中悉数逗留了清浅的味道。像远山飘荡的洗涤,又似空源峡谷回荡而来的一声呐喊。
你站在那儿,感受着静谧的流淌和溪流叮咚汇聚的声响,便觉得心旷神怡。
男人径直上车,一路上显然刚刚小姑娘是真的气着了,眼睛不是目无暇视的看着前方就是扭过头去看窗外沿街的风景。
沿街的高楼大厦耸立,各类不同的建筑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底蕴。
凉风吹来,满地的秋叶枯黄。
深秋、早冬的肃杀到了午后便没有那样明显,太阳隔着车窗玻璃懒洋洋的照进来。
打在人身上逆着光,更清新舒适。
偶然飘来的茉莉花香,阵阵袭人,用心凝神一股子清甜透着鼻尖延续到感官四周,连带着喉咙里都有了甜甜的味道。
乐嵘戈看着沿街道路想着剩下不多的路程,努了努嘴巴。
顾瑨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整个掌心到现在还有几分酥麻,手指轻轻一动就感到如针戳似的。
她心眼一向实,又不愿欠人什么东西。
原本自己就对她有所求,顾瑨珩不愿意那这些所谓的枷锁束缚在两人未清的感情上,连同着那些个确定转而都变成不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竟变得这样恶趣味。
明显就有话想说,偏偏又不肯开口,真是个倔丫头。
男人忖了一回,薄唇轻启,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扯着笑。“要不要,南北大战一番?”
“啊?”她默了默,尴尬的不去看他。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小姑娘顿了顿。
想着要不开口和她家小魔王解释一下算了,又想着那魔王不依不饶的态度又有点头疼。
初一是妖,十五是魔。她简直,难(南)上加难(南)!
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好了。如果她敢回去再给顾瑨珩发个短信要求明天上午请假,顾瑨珩一定会有一千八百个理由,要求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