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香味,顺着两人的喉咙彼此流动。
但乐嵘戈知道大多数,都进了他的口中。
刺激、鲜明。
当感官的知觉延续到四肢百骸,才懂得心跳究竟能多快,眼前人是心上人。
面对面喷|洒的呼吸,更是在鼻尖缭绕。
过了片刻,仿佛在等她缓过劲来。顾瑨珩才缓缓离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
贝齿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许是惩罚她的不专心,又像是两人之间的小情绪,更像是一开始那句甜蜜的惩罚。“再动,就亲你了。”
顾瑨珩果真是说到做到,一桌子上的人挨个手把手收拾一通。
酒量好的坐在桌子上明显都晕晕乎乎,酒量不好的直接人进了卫生间半天也没回来。
顺带着,更服服帖帖将她这个小傻子一并收拾了去。
虽说一小口也没喝到多少,一轮下来,还是不可控的抿了不少。
这会她人晕晕乎乎靠在他怀里,思绪模糊。文婷阁
因为私事耽误来晚的段昊博,恰好幸免此难。
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早说了,这是位腹黑的主,这么多年你们怎么都学不会乖呢?”
顾瑨珩晲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段昊博不死心的凑过来,接着八卦,“不对啊,今儿个挨个都上来挑衅你的权威了?”
顾瑨珩怀里虚揽着这个小醉猫,左手镇定自若的吃着东西。
等了好一会正当段昊博以为某人不会回答,才听见男人嘶哑的嗓音,带着白酒沁润过的雾沉。
“没。”
“那你干嘛挨个收拾?”段昊博急忙反问。
“你猜啊?”逗他玩似的吊人胃口,这家伙向来信手拈来。
段昊博十分幽怨瞅着某位心情大好的男子,默默总结。‘因为,你有病!’
今晚顾瑨珩心情是真不错,喂了怀里人喝了口水之后,主动应答。“因为,见者有份!”
他心里默默打鼓,“那个,我到的晚,不会也有份吧?顾老大,做人得讲道理,您这样,会吓到你怀中的这只小绵羊哒!”
他极为虚心又不情愿的将乐嵘戈规划到小绵羊阵营,虽说这丫头在他们面前挺正常,他算是领教过乐嵘戈的厉害。
就是个披着狐狸皮时而亮出爪子的小野猫,乐嵘戈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听到不像是什么好话。
从顾瑨珩怀中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慢了半拍的问。“你是在说我吗?”
段昊博连忙赔笑,“对呀,对呀。夸你可爱、聪明、正直、善良、美丽呢!”
乐嵘戈狐疑的打量,抻着脑袋一脸无辜盯着顾瑨珩仿佛再问。“他说的是我吗?”
顾瑨珩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乖”
小姑娘不开心,撇撇嘴巴,又重新窝回他怀里。
她鲜少这样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依恋他。只有喝成这幅小醉猫时,也是难得。
算是——因祸得福吧!
段昊博看着某人缩回去,如蒙大赦,“还好,还好,这位小祖宗向来也是个难搞定的主。”
要不说怎么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顾瑨珩凉凉扫了他一眼。
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不喜欢有人讽刺她!”
段昊博回头,四下张望后知后觉的问。“你是在说我吗?”
“嗯!我是在说单身汪!”
他默默做了个呼吸,不要和恋爱中的小男人计较,贼幼稚!
面对日后的收拾和现在丢点面子解释清楚,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惨痛的教训。
段昊博差点没抱着一颗红心向太阳的态度,举爪发誓。“我没有讽刺她。”
男人忖了片刻,眼皮微掀地看他。“哦!那刚刚说的,就是夸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