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一边嘟囔一边坐在了拜伦旁边,一边都不在乎男女之别,而且和谁都这样,难怪她有一副好容貌可没有几个贵族子弟看得上她,明明她为了钱谁都敢嫁。
“当然有,不管是作为你的队长,还是一个领主,我都有这个义务。”拜伦少见的真正严肃了起来,而不是装成那个样子。“艾雷恩和雅米拉闹矛盾了,我得去调解;法提斯找不到杰姆斯的时候,我得听他的忏悔;班达克要是和雷萨里特吵起来了,我得想办法控制住事态;罗尔夫惹了麻烦,我得替他擦屁股;亚提曼要是因为他和杰姆斯的学术问题到我这发火,那可得费上不少口舌。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会到我这里阐述他们的意见,试图干预我的想法或是得到他们没资格得到的东西,这种时候我都得用语言去解决。”
“那你可真有一条好舌头。”这话说完,就连克雷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算不上好,因为很多时候结果都不太理想。”
“所以,大—人,您对我有何要求?您的厨娘给您惹麻烦了?而且她似乎并没有找过您谈话吧?”克雷斯站起来行了一个糟糕至极的女士礼,用那种充满了刻意模仿贵族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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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用那种口气的,克雷斯,看起来像是在嘲笑我。”拜伦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把这行为当做是什么侮辱,只当是对方开了个玩笑。
“麻烦嘛你可给我惹了不少,不过干得漂亮,没人知道是你做的,就算知道也没证据,你就该这样。你也确实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说什么,除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回,我尽量我不去回忆那段经历。不过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克雷斯,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我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也不太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人需要隐私,但我得知道我手下人的心思,不然我怎么管理军队和领地。而且很认真的说一句,我得保证在一场关乎我性命和前途的战争开始前没人想背叛我。你知道,克雷斯,我遭到过不少背叛了...”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克雷斯突然打断了拜伦的话,一头栽倒在草料堆上躺下,一边抱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要是我一定会把那些背叛的家伙全都挑断手筋脚筋割掉舌头扔进山里喂野狼,起码也应该直接摸了喉咙或送他上绞刑架,可你一次次的放过他们,我尊贵的大人算算您一共杀过几个背叛者?搞的当叛徒都没什么风险了!”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我之前确实有那么点...仁慈也好愚蠢也罢,我之前确实太理想化了,我本觉得展现宽厚仁慈会让其他的士兵更爱戴我,可除了法提斯之外没人这么觉得,反倒是觉得我软弱可欺,让那些混蛋一次次的在背后捅我刀子。”拜伦尴尬的点了点头,克雷斯直接的有些过头的话确实扎到了他的心里。
“我不光是在街巷里长大的,我当过帮佣,我知道那些领主天天都在想什么,你和他们差距太大,这个CD的世界就是这德行,贵族老爷狡诈残忍拥有一切,农民一个比一个蠢笨,他们都说自己没得选,之后放心的去做各种混账事。你要是救了他们,这帮渣子只会管你要更多,若是你不给他们还会唾弃你。可你要是抽他们鞭子,在扔给他们剩饭,他们就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你的脚指头。要我看,你应该学学那些贵族,变得跟他们一样。”
克雷斯不自觉的将一部分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到底她还是个刚长大的小姑娘,心里有些东西很难藏住。显然,童年的阴影让他对普罗大众的期待完全消失,而对贵族的恨意则扭曲为嫉妒和渴望。她努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能攀升到那些老爷们的位子上,之后和他们一起压迫那些伤害过她的底层人,甚至手段更狠、更残酷。
“我确实该跟他们学些东西,不过不是所有。”拜伦看着克雷斯缓慢的说出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