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邻、卢绚、韦坚三人一边品茗一边聊天,我一直没有插言,而是负责给他们倒茶水。
卢绚说:“文游唐,你身为六品官,却亲自到承恩殿打开水,辛苦你了。要不我和太子说一下,让他向高力士申请,再调一位宫女来这里吧。”
我说:“此事还需问一下杜大人的观点。”
卢绚说:“噢,是的,我应该先问一下杜大人的观点,刚才我看到你去打水,又给我们沏茶倒水,有点大材小用,才这样问你的。”
卢绚又望向杜有邻:“杜大人,这个办事处,是否需要一位宫女来帮忙啊?”
杜有邻说:“假如仅对于我们这个办事处来说,没有宫女来伺候我们也无所谓。关键是如今偌大的嘉德殿,只有四名卫兵,没有专门在这里值班的宫女也和太监,也真是不太方便。要不然我明天向太子说一下,申请一位宫女,来嘉德殿值班,太子若在东面书房读书,就让她在那里伺候太子读书,这间办公处若是有客人,就让她来这边端茶倒水。平时这宫女就负责打扫嘉德殿各房间和院子的卫生,就不用负责打扫卫生的太监和宫女,按期来打扫卫生了。”
卢绚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们喝水的白瓷茶杯比较高,有十厘米高,添满水后细品很多口才喝完。我觉得他们杯子里的水不多了,又提着大铜壶给他们添了一些水。
我添完水后,问卢绚:“卢大人,您兼任太子宾客,是两个月钱才兼任的吗?我看到之前的东宫属官名单上没有您的名字,从两个月前开始,太子给我的那份东宫属官名单,才开始有您的名字。”
卢绚说:“是啊,我兼任太子宾客才两个月啊,之前只担任兵部侍郎。”
韦坚说:“卢大人,以您的能力,做兵部侍郎兼太子宾客,或许只是暂时的。皇上曾令您管理他所观看的乐队表演现场的秩序,以此来看,皇上很信任您啊。”
卢绚说:“三个月前,皇上在勤政务本楼二楼南阳台,观看南面楼下的歌舞表演时,曾令我协助禁军将领郭子仪,管理现场秩序。皇上是坐在二楼阳台上垂着的竹帘子后面,观看那场歌舞表演的,当该上场的重要乐队都上场后,表演接近尾声了,只有一位花旦在咿咿呀呀地唱,我以为皇上离开了,就起码经过了表演现场。后来我得知皇上还没有走,心里忐忑不安,担心他降罪于我。结果皇上没有怪罪我,只是中书令李林甫大人,把我儿子叫到中书省,向我儿子说我为人品德高尚,想让我到广州、交州任州都督,皇上也有此重用我的想法。”
我问卢绚:“卢大人,您为何没有去广州和交州任职呢?”
卢绚说:“李林甫那次和我儿子说,广州和交州虽然缺少能力强的官员,但是考虑到我也不年轻了,怕我去了水土不服,因此建议我主动申请做太子宾客或者太子詹事。李林甫说,我只要做了太子宾客或太子詹事,就不用再远赴广州等地任职了。因此我就主动奏请担任太子宾客,太子詹事等职务。这就是我在两个月前,以兵部侍郎又兼任太子宾客的原因。”
杜有邻说:“广州和交州,都在遥远的南方,一个一直在中原生活的人,去了以后往往水土不服,何况卢大人和我年纪差不多,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你选择兼任太子宾客,还是不错的,太子是大唐的未来,在东宫做属官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
我心想,难道卢绚以为李林甫真心为他好吗?实际情况我是知道的,皇上那次在勤政务本楼二楼,垂怜看歌舞队演出,卢绚不知道皇上还在,就骑马走过了表演场地,皇上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觉得他很有风度。皇上跟身边站着的衫子和高力士说,卢绚骑马经过的样子太潇洒了,看上去仪态端庄,身形飘逸,是应该得到重用的。演出过后,李林甫向衫子询问皇上看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