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他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点低沉,“这也没别人,哪用得着偷偷看是不是没见过。”
秦京茹身子微微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捏住了衣角。停顿了几秒,她才慢慢地、带着羞意转过了身。目光先是垂在地上,然后才一点点抬起来,飞快地扫过木盆里男人结实的手臂和宽阔的肩膀,只可惜,刘国栋现在已经进了水盆,关键的地方看不到了。
“帮我把后背打打肥皂。”刘国栋很自然地把肥皂递给她,自己往前倾了倾身子。
秦京茹接过那块用了一半的肥皂,在手心搓出泡沫,然后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抚上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后背。她的手掌不大,有些薄茧,力度起初很轻,带着试探。
“用点力,没事。”刘国栋闭着眼说。
秦京茹这才加重了些力道,用掌心带着泡沫,从他后颈沿着脊椎一路向下,仔细地揉搓。她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渐渐变得流畅起来,指尖偶尔划过他肩胛或腰侧的皮肤,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
“刘大哥,”她一边搓着,一边轻声开口,“你下午……真的去应酬了?累不累?”
“嗯?怎么这么关心我”刘国栋含糊回答,感受着背上那双小手带来的舒适服侍,身体渐渐放松,某些被压抑的感觉却更明显了。
秦京茹似乎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一丝不同于往常疲惫的沙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更低了:“那……那你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伤身子。晓娥姐现在身子重,你要多顾着点家里……”她这话说得体贴,但他的私心,刘国栋怎么能够听不明白,这小妮子倒是有心眼儿了。
刘国栋睁开眼,从木盆的水面倒影里,能看到身后秦京茹低垂的眼帘和微微咬着的下唇。他知道她的心思。这个姑娘,把她自己和她弟弟的未来都系在了自己身上,虽然沉默温顺,但并非没有感知。
“我知道。”他伸手到背后,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秦京茹吓了一跳,停下动作。
刘国栋转过身,水花哗啦一声。他就着这个姿势,仰头看着站在盆边、显得有些无措的秦京茹。灯光下,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因为刚才的忙碌和此刻的紧张,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
“京茹,”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声音压低,“这些日子,家里多亏你了。晓娥那边,你也费心。”
秦京茹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手腕处传来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我……我应该做的。”她小声说,想要抽回手,却没什么力气。
刘国栋没有放开,反而微微用力,将她拉近了些。木盆边缘抵住了她的腿。“不只是应该,”他看着她瞬间瞪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我心里有数。”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秦京茹心湖,荡开层层涟漪。所有的委屈、等待、小心翼翼的付出,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模糊的确认。她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有些发热。
刘国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抬手,用还带着水珠和肥皂沫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抹去一滴不知何时滑落的泪。“哭什么?”他声音更哑了。
秦京茹说不出话,只是摇头,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摸索。那粗糙的触感和灼热的温度,让她最后一点理智也溃散了。她几乎是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弯下腰,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带着皂荚清香的肩头。
狭小的洗澡间里,水汽氤氲,温度攀升。只有煤炉里残余的火星偶尔爆出一点微光,和着两人逐渐紊乱的呼吸声,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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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行了水都凉了!”秦京茹捏着刘国栋的肩头。声音嘶哑。
“水凉怕什么?我看了你这脸上好像烫的呀!”刘国栋笑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