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蕴含天地道韵的衣物,却是闻所未闻。
“这太贵重了……”
她喃喃道。
“身外之物,何足道哉。”
白夜天笑道:
“二婶炼化后,此衣形状可随心意变化,平日也可穿在身上。”
“倒是《无垢琉璃身》与《太阴真经》,二婶定要勤修不辍——那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
华阳夫人深吸一口气,终于伸手接过广寒衣。
指尖触及裙身的刹那,海量信息涌入心神。
炼化之法、御使之术、诸般妙用……皆在瞬息间了然于胸。
她抬头看向白夜天,眼中已泛起水光。
“夜天,你……”
“二婶不必多说。”
白夜天起身,躬身一礼。
“侄儿此行,短则半载,长则数年,必会归来。还请二婶保重身体,勿要牵挂。”
华阳夫人连忙扶住他,哽咽道:
“好,好……二婶不拦你。男儿志在四方,本就不该困于一城一地。”
“只是你记住,无论何时,这四方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夜天记得。”
白夜天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位待他如亲子的妇人,转身离去。
华阳夫人捧着广寒衣追出暖阁,却只看到那一袭白衣在廊角一闪而逝。
她倚门而立,久久未动。
直至暮色彻底吞没最后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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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北风渐起。
白夜天立于城墙垛口的阴影中,回望这座雄踞中原的千古帝都。
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人间烟火的轮廓。
而四方侯府的方向,那片灯火似乎格外温暖。
他眼中最后一丝涟漪归于平静。
转身,一步踏出。
人影已至百丈之外。
再一步,化作天际微不可察的黑点。
官道蜿蜒如蛇,自繁华的中原腹地延伸向荒凉的西北边陲。
白夜天步行其中,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每一步踏出都暗合某种天地韵律。
十丈、三十丈、五十丈……距离在他脚下失去了意义。
他分出一缕心神,沉入识海。
那里,得自夫子的《周易》真意正与《心经》缓缓交融。
八卦衍化,六十四卦推演天地至理;
而《心经》中的“未来之主”玄妙则如明镜高悬,映照万千可能。
两者相合,竟生出某种窥见命运长河支流的无上感悟。
“此界对‘气’的运用,确有独到之处。”
白夜天心中明悟。
“无论是武道真气、天地元气,还是国运龙气,皆是‘气’的不同显化。若能融会贯通……”
他的目标很明确。
其一,搜集此界绝顶功法,汲取其中对“气之一道”的至高感悟。
其二,一统天下,聚拢国运。
这不仅能为自身修行提供无尽资粮,更能将整个位面的底蕴炼入蓝星——那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至于救夫子、传功方家,不过是顺势而为。
为诸天万界培育极限强者,早已成为他的习惯。
山河在身后流转。
中原的温润渐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边塞的粗粝苍凉。
草木稀疏,朔风如刀,天空呈现出一种冷酷的高远。
及至踏入狄荒地界,已是万里冰封、千山雪覆的极寒景象。
这里仿佛被天地遗忘。
只有无尽的白,与铅灰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