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最回头,看着南今也,眸光微凉,“从哪学的臭毛病...”
“舅舅,抽烟,还用得着学吗,”
陈最轻呵一声,尾音里淬着几分讥诮:“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无师自通?”
慕容泊琂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瞥了南今也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快点认错”。
南今也反应倒是快,立刻端正态度,耷拉着脑袋:“舅舅,我错了。”
陈最嗤笑,“遇事认错,坚决不改是吧,”
他定定地看了南今也几秒,沉声道:“南今也,你去部队吧。”
这话一出,南今也 “唰” 地一下站起身,“舅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改!”
这次态度真诚多了,悻悻的表示,“我真的没有烟瘾,一年也抽不了一包,”
陈最看着他,眼底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这事我认真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一眼慕容泊琂,抬脚走出包间。
慕容泊琂拍了拍南今也的肩膀,跟上陈最的脚步。
包间里只剩下南今也一人,他生无可恋地仰头长叹,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
他这辈子,就不能当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吗?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啊!
呜呜呜……
他双眼无神地拽过一旁的外套,垂头丧气地挪了出去。
他站在走廊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最父子俩走进电梯,这才恹恹地垂下脑袋,走向另一部电梯,默默跟着他们一起上行。
电梯轿厢里,慕容泊琂率先开口,低声问道:“爸,您是认真的吗?”
陈最淡淡 “嗯” 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太懒散了,就该去部队里好好磨磨性子,约束约束。”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儿子,语气不轻不重:“别说他了,你也一样。要是哪天约束不了自身,就让部队的纪律来管你。”
慕容泊琂揉了揉鼻尖,乖乖应下:“我知道了。”
在他来,南今也就是吃饱了撑得。
陈最对他们这些孩子,已经够宽容了,平时的硬性要求就那么几个,完成了就是。
电梯抵达顶楼,陈最径直走向书房,挑了本线装书,在沙发上坐定翻看。
他抬眼瞥了瞥站在一旁的慕容泊琂,淡声道:“不用陪着我,去玩你自己的吧。”
慕容泊琂扬了扬手中的书,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也看书。”
陈最翻了两页书,忽然轻笑一声,“有什么喜欢的娱乐活动,你也可以去玩,只要别跟南今也似的太过分,我是不会过问的,”
慕容泊琂直接笑出了声,“爸,我没觉得您严厉...”
“哥就是懒散习惯了,姑姑和姑父都管不住他,也就只有您的话,他还听...”
陈最把书翻了一页,哼笑道:“不管他,这人怕是要烂在家里,”
“走出去丢我的人...”
慕容泊琂轻声笑了笑,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扶手上,也低头翻阅起手中的书,顶楼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伴着窗外的暗色,漫出几分难得的闲适。
外面彻底黑透,客厅的灯光也跟着暗了下去,陈最自觉的放下书,“琂琂,别看书了,伤眼...”
“好...”
慕容泊琂应声合上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书脊,起身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温水。
他仰头饮尽,又重新接了一杯,转身递到陈最面前,“爸,我想提前去看看那些拍品。”
陈最想了想,放下水杯,“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