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庭院里。
周溯洄的光阴流苏在指尖绕了圈,时序体让她将动作放得与李焚天一致。跪下时,她的裙摆轻轻扫过他的靴边,像在说“我没事”。溯洄瞳看见他耳后泛起的红——哪怕戴着面具,这细微的反应也藏不住,她忽然觉得,真实的同伴比任何幻境都让人安心。
吴凌虚的虚元指套在掌心转了圈,虚无体让他能感觉到地面的温度。他跪下时,特意往郑镇岳那边挪了半寸,虚空瞳在两人之间的地面聚了层软尘——哪怕知道这是真地面,也怕师兄跪得太急磕到。
郑镇岳的玄石镇岳塔落在身侧,镇岳体让他的膝盖与大地相连,却收了所有重力。他跪下时,用肩膀轻轻碰了碰吴凌虚的胳膊,定岳瞳的力道都卸在自己身上:“慢点,地上有小石子。”
冯照夜的流光帕铺在膝前,曜日体的光芒凝成柔和的圆,刚好照亮身前的地面。她跪下时,帕子的光往陈藏锋那边移了半分——知道他的破锋瞳虽能看穿黑暗,却更喜欢在亮处视物,哪怕此刻阳光正好。
陈藏锋的无痕剑藏在袖中,藏锋体让他的指尖保持着自然的弧度。他跪下时,往冯照夜那边倾了倾身,破锋瞳扫过她帕子边缘的光刃——已收敛成柔光,这才松了些,连握剑的手指都舒展了些。
王御灵跪在众人中间,灵犀笛横在膝头。万灵体让她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比在幻境里更清晰——赵破岳的心跳如擂鼓却沉稳,钱流萤的心跳似流泉却坚定。她往堂内欠了欠身,通灵瞳感知到长老茶盏里的茶叶正在舒展——是真的雨前龙井,带着春天的气息。
十道身影跪得齐整,面具后的目光都望着堂中的长老,没有半分局促。
第四章 语落声温
长老看着阶下的十道身影,抬手抿了口茶。茶水入喉的轻响在堂内散开,带着真实的温润:“幻境里的考验,你们都过了。”
赵破岳的碎界瞳在眼底暗了暗。他知道长老说的“考验”不是指走出幻境——方才在幻境崩塌时,他们下意识围成的圈子,才是真正的答案。他没说话,只是将玄铁破山锤又往身边收了收,怕锤头的阴影挡了其他人的视线。
“你们可知,为何要设这幻境?”长老放下茶盏,杯底与案面相触的轻响,像滴雨落在青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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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流萤的金缕软剑在腕间转了圈。万贯体让她感知到剑身上的灵力与同伴们的气息相连,这才轻声开口:“是为了看我们能否互信。”她没说“我们猜”,语气里的笃定却带着十人的默契。
长老笑了,笑声在堂内荡开,像春风拂过湖面:“不错。神卫府要的从不是单打独斗的强者,是能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同伴。”他目光扫过赵破岳,“破岳的裂岳体本可独自破阵,却选择护住身边人。”
赵破岳的耳根在面具下微微发烫。他想说“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却看见钱流萤的金缕软剑往他这边靠了靠,像在说“这是该得的认可”,便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握锤的手更稳了。
“流萤的点金瞳能凝金成壁,却先想着给同伴的兵器添层护膜。”长老的目光落在钱流萤身上时,带着温和的笑意,“这心思,比点金术更可贵。”
钱流萤往赵破岳那边偏了偏,让两人的影子在地面叠在一起:“师兄的裂岳体才厉害,若不是他挡着幻境里的飞石,我那点金壁早碎了。”她把功劳分给同伴,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寻常事。
“撼海的吞海体能吞尽幻境之水,却没忘了给御灵的灵犀笛找个干燥地方放。”长老看向孙撼海时,案上的茶水忽然泛起涟漪——是在回应瀚海瞳的水汽感知,“能在危急时顾着同伴的兵器,这份心细,比控水术更难得。”
孙撼海挠了挠头,面具下的耳朵红了:“御灵师姐的笛子要是潮了,怎么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