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相抵,男人的气息在发颤,连带着贴上来的嘴唇也是。
在轻颤着吻她的唇。
陈敏柔僵硬的眨了眨眼睛,旋即浑身一个激灵,险些站立不稳。
好在,后腰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揽住。
他手臂圈着她的腰,唇依旧没有退去,非但如此,还趁着她惊呼,撬开齿关索要更多。
陌生的气息堂而皇之侵占过来。
带着几分生疏的霸道。
陈敏柔的酒都吓醒了。
她双眸瞪得溜圆,想说什么,唇被堵住,只能呜咽了声,急忙将手握成拳,抵在他肩头疯狂捶了两下。
两人鼻息都有些粗重。
李越礼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下颌,低头,格外贪恋的衔住她的唇,温柔轻吮。
而后,在肩上推拒力道愈重时,缓缓松开手臂。
在他设想中,本该极力克制,一触即离的亲吻。
生生发展成了这样。
他们站在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四周没有旁人,但,这依旧是在室外。
多冲动。
不知是因为那个亲吻的原因,还是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而过于震惊,陈敏柔喘息剧烈。
她身体靠着连廊长柱,努力平复呼吸。
被吻过的唇瓣绯红,湿润。
李越礼静静看着,缓缓伸手,似乎想为她拭唇。
被偏头躲开。
他手臂僵了一瞬,“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竟还敢说这个!
陈敏柔抬眸怒视:“为什么?”
这么冷静理智,智谋无双,于宦海沉浮多年,连谢晋白都寻不出由头来收拾的男人,怎么会冲动至此?!
李越礼唇动了动,道:“我怕你变卦。”
他说的是实话。
他一听她起了和离的心思,就心绪难抑。
哪怕明知,这大概率是醉酒的气话,也忍不住想给她坐实了。
反正,惦念人妻的阴暗之徒他已经是了。
再为她去做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也不算什么。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如墨,全然不见平日里的疏离淡漠。
陈敏柔眼睫轻颤,竟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平白被唐突至此,她当然还是气的,可这人周身气势太足,黑沉沉的压下来,还是心慌占了上风。
尤其这会儿,他唇角都还沾着她的口脂。
清冷如玉的男人,此刻一眼望去,只觉活色生香。
像被烫着了,陈敏柔忙不迭别开脸,强自道:“我和离与否,与你无关!”
“有关的,”李越礼道:“你方才不是问我是否对你有……”
“住嘴!”酒意醒了大半的陈敏柔如何还会好奇这个,她喝道:“今日之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日后还请大人注意分寸。”
言谈间,隐约听见连廊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陈敏柔顿时一慌,忙往后连退几步,想到什么,忙提醒道:“你擦擦!”
李越礼愣住,竟没反应过来。
陈敏柔暗自咬牙,压低声音道:“我抹了口脂。”
“……”李越礼默然无语。
他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伸手就要去揩。
“等等!”陈敏柔瞪眼:“你不会用帕子吗,手上染了脂粉,万一被人看见了,平白生出风言风语。”
李越礼看着她,有些无辜:“我没有帕子。”
他看着斯斯文文好脾气,实则,也是被伺候惯了的主。
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自己贴身带着手帕。
这是姑娘家们才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