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左镇的离去,眼下他倒显得脆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左棠……”
邵良业想起了如今佚名们的统领者,他只知道左棠没有死,但在暴雨之后,邵良业便没有再见到过他,也不清楚这个家伙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或许会悲伤,也可能什么情绪也没有,邵良业与左棠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大致知晓他和左镇的关系。
邵良业觉得自己该和他好好谈一谈,不仅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左镇,还有卲良溪,还有那片金色的湖泊……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鬼鬼祟祟地把脑袋探了进来。
罗德就像小偷一样,警惕地看了一圈,然后推开门,手中带着一摞砍好的木材。
“我带了点木材回来。”
罗德看了看卲良溪,又看了看邵良业,他完全忘记了与两人的所有经历,神情略显紧张。
“呦!罗德!”
卲良溪突然起身,裹着毛毯直接朝着罗德走了过来。
“啊啊啊!”
罗德发出阵阵惊呼,就像捉迷藏一样,绕着中间的邵良业而走,他一把把手中的木材丢在壁炉旁,然后快速地后撤,但他显然要慢了一步,被卲良溪抓住。
“哎呀,你害羞什么啊?”
卲良溪故意玩弄着罗德,大力地搂着罗德,一副好兄弟亲密无间的样子。
可对于罗德而言,这便是略显尴尬的折磨了,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卲良溪,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按理说自己对于这些九夏的来客,应该也十分兴奋才对,但在更加兴奋的卲良溪面前,罗德便有些发怂。
本该自己来观察九夏人的,现在这一切似乎反了过来。
“请……等一下!”
罗德声音呜咽着。
不知道该说卲良溪心大,还是她十分擅长这样的表演,刚刚的压力与迷茫不再,好像她一直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换作以往,邵良业或许会松一口气,但这一次,他没有减轻半分的压力,头一次,他自己也有些看不清卲良溪,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仅仅是伪装。
“等一下!”
罗德大喊了一声,好像震住了卲良溪,让他从折磨的地狱里爬了出来,他靠在一边,略显惊恐地说着。
“刚才有人过来送信了。”
“信?”
卲良溪看了一眼邵良业,“给你的?”
作为远道而来的异乡人,她可不觉得在这陌生的西方世界里,会有谁为自己寄信。
“嗯,好像是斯图亚特家的。”
罗德说着从怀中取出信件,信封上印有斯图亚特家剑盾的标志。
“斯图亚特?”
邵良业起身,他们和这个家族的交集并不多,但他记得那位年轻的筑国者,似乎便来自这个家族。
!
“给。”
罗德把信件递了过去,然后躲的远远的。
这几日的工作下,他发现自己作为翻译官,根本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反而像极了一个保姆,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净除机关要派自己来照顾这两个异乡人,更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异乡人一副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子。
卲良溪他判断为是过度的自来熟,但邵良业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表现的很冷漠,但一些细节上,罗德能意识到,这个家伙也一副熟悉自己的样子,可罗德根本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这是什么?”
卲良溪也凑了过来,扶在邵良业的肩头。
“邀请函。”
邵良业简单地翻看了一下,得出这样的结论。
“邀请我们?斯图亚特家?”
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