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大法师哀嚎道。但在狄宁比划着示意要把他的甜饼扔进鱼缸里之后卡德加非常明智的闭上了嘴。
“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说,”卡德加斟酌了一下言辞,“你身心的致力于维护联盟的利益,我的朋友。但有的时候,也会有比杀光所有你见到的部落成员更好的选择的。”
“比如跟它们合作。”狄宁嘲讽的说。
“拜托,”卡德加叹着气说,“别用这个词。”
狄宁冷笑着扬了扬眉毛。
“——但是大体上没错。”卡德加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当我们面对着同样的外来威胁的时候,只有联手才是最合适的方法。如果你需要同时对抗两个敌人的时候,即使能够获胜,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多。你知道这个道理,不是吗?所以,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狄宁拧着眉毛和那双诚恳的眼睛对视了很久,最后他的神色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他这么说着,但语气也已经大为和缓。
这就意味着他妥协了。卡德加顿时放松了下来“军事法庭还是以后再说吧——你能先把盘子放下来吗?”
狄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盘子。
“好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把它搁在了桌子上,然后从中拿走了最后一块甜饼。
——卡德加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哭了。
在听到门外的声音的时候,艾伯特瞬间就从睡眠中挣脱了出来。尽管他的头还是隐隐作痛,但年轻人还是戒备的倾听着,当然,没忘记闭着眼睛装睡。
嘈杂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由远及近。像是有人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路小跑。接着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医生!医生呢!”
“给我安静!”护卫队长恼怒的低吼道,他应该是在艾伯特睡着了以后才进来的,“见鬼的你是干什么——哦,天哪!”
“该死的,过来搭把手!”外来者压低了声音,但依然非常急切,“那张床是空的是不是?抬他过去!快点!”
脚步声靠近了他,艾伯特听见一个人被放到了他左手边的那张床上,沉重的身体压的床板咯吱作响。
然后护卫队长气喘吁吁的说“医生都回去了……他们日落之前就走了。”
“该死的!”外来者低声咒骂,听起来恼怒至极,“该死的医生,该死的角斗,该死的布莱克摩尔!”
这个话题护卫队长可不敢附和“这里还有一些药膏和绷带……”
“拿来!”对方命令道,“总好过没有。”
护卫队长的脚步声挪到了房间的另一头,然后又折返回来“等等,这位…呃,我很抱歉,中尉,但是你不能把他留在这儿。”
“你要我把他带到哪儿去?”中尉愤怒的说,“看看,他差点就要死了!我们得马上给他治疗!”
“但是留在这里他死掉的几率更大。”护卫队长说,“别,别吵!千万别把那小子吵醒了!”
艾伯特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拼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假装自己睡得正熟。
“听着,”护卫队长压低了声音,“如果艾伯特这时候还醒着,或者他醒过来了,八成就得把这个兽人杀了,好给他的搭档报仇。而要是沃尔夫冈还能爬起来的话,他连你也会一块掐死的。该死的,他们上午才刚刚差点杀了彼此,现在你居然想要把这三个家伙留在一个屋子里?”
沃尔夫冈指的是狄宁,这是他用来搪塞外人的假名。现在艾伯特知道中尉带来的人是谁了。萨尔,他们今天的对手,差点杀了狄宁又差点被他杀了的那个兽人。奇妙的是他们居然谁都没有死,萨尔活下来了,狄宁也会活下去的。
艾伯特已经不像是上午那样暴怒了,但他依然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