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噪声。艾伯特别无选择,他大跳一步,几乎是栽进了灌木里,让这丛植物和他的心脏一起猛烈的摇晃起来。
伊崔格什么都没有说。艾伯特认为这意味着情况还在控制下。但他仍然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恼怒。他不该犯这种错误,他会把一切都搞砸的。
庆幸的是他没有。追踪者或许很老练,但兽人无疑是更好的猎手。当他们发起突袭时,对方表现得完全措手不及。艾伯特和伊崔格分别逮住了一个,剩下一个毫不犹豫的向来路跑去。但伊崔格立刻丢出了他的斧头——十环。
“嘿!”艾伯特喊道,猛地从被打晕的人身上跳起来,冲到那个濒死者的身边。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召唤了圣光之力。但对方在瞥到他手中光芒的那一刻就开始恐惧的尖叫,胡乱的挥舞四肢试图把他赶开。艾伯特的脚踝上挨了一下。不重,但足以让他踉跄后退,站在不会被碰到的距离外看着那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又是疲惫又是恶心,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搞错了某些事。
“怎么回事?”
伊崔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艾伯特完全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但他太累了,甚至提不起精力去被吓到,或者转过身去“我以为他们可能是被雇佣来的本地猎人……”
“那种人在和你的骑士团在一起。”伊崔格说。
“你怎么知道?”
“你的搭档说过这件事。”
该死。现在艾伯特也想起来了。狄宁把这句话漫不经心的缀在一连串的讽刺和咒骂之后,伴随一声嗤笑和挥拳——这恐怕是他唯一能够顺畅的表达关切的方式。艾伯特捂住脸,透过指缝瞪着脚下逐渐湿润的泥土,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晰一点。但他头脑里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被胡乱绕上的线团,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都纠缠在一起,任何思考都只能让它开始到处滚动,然后把情况变得更糟。
“所以,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艾伯特几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于是他按照最简单的方式理解了这句话“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把他们当成……”
“我在说你今天的状态。”
“哦。”艾伯特说。
他再一次不知所措。如果狄宁在这里,甚至是泰兰,他都会主动和对方聊上几句。但和一个兽人?这很古怪,即使是对他这种平时能够与异族友好交谈的人而言。不过,追踪者已经被处理过了,伊崔格在可以径直走开的时候选择继续留下来,只是为了问他好不好。这似乎是一种关心,而艾伯特或许应该说点什么来回应它。
“你已经知道我们在南边做了什么。”他说。这是个陈述句。艾伯特自己从来没提起过,他不想说。而狄宁知道他的态度。所以狄宁一定会替他把那些事情告诉伊崔格。他们总是会替对方去做那些知道对方不愿意去做的事。
正如他所料的,伊崔格点点头。
“这就是我在考虑的。”艾伯特简洁的说,用语气暗示伊崔格不要再问下去了。
兽人果然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艾伯特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好奇心“你们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我是说,按照兽人的法律,帮助敌对种族的人会怎么样?”
伊崔格直白的说“死刑。”
“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艾伯特继续问道。
“那只能影响你的死法。你觉得你做了错事吗?”
“没有。”艾伯特说。他也确实是这么相信的,除了最后一步,“我只是担心,毕竟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理解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绝大部分人的看法会让你改变立场,把正确的事当做错误来对待吗?”
“不!”艾伯特被话语中可能隐含的意味惹恼了,他猛地转过身怒视着兽人,“我虽然不能像提里奥那么坚定,但我也不会在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