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原本宁静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整栋建筑都充满了战前准备时的紧张气氛。
亚历山德罗斯把门关上,将这一片嘈杂隔绝在外。他已经全副武装,无需更多准备,唯有一件事希望处理。
他走向桌前,从众多书籍文件中拿起一封信。信封是那种随便走进一家杂货店都能找到的廉价货。它被仔细的封好,因为混入了过多树皮而变成褐色的表皮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收。就像这一周的每天早上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他在教堂内的房间的门缝里的每一封信一样。
亚历山德罗斯轻轻把它拆开,从里面抽出两张信纸,仔细阅读。达里安的笔迹照旧占据了信纸的绝大部分,用欢快的口吻诉说他做过的和他想到的一切事,向父亲汇报昨天自己又学到了什么——手弩的用法,圣典的新章节,制作兔子陷阱,靠星座分辨方位,煎蛋,还有给被锤子砸到的手指(不是我)消肿。
而另一张纸上则只是简单潦草的写了一句话安好,勿念。就和之前的每一次毫无区别。亚历山德罗斯有理由相信长子很可能是一口气写好了足够多的张数,然后等着和弟弟的消息放在一起被带走。
他正打算把那张纸收好放回去,却瞟见背面的角落里露出了几个单词。亚历山德罗斯把信纸翻过来。和正面的草率问候相比,这几行字迹要端正的多,像是被小心誊抄下来的。他喃喃的读道“先知吩咐说‘你去敲那钟’。雅格便去了——”
他顿了一下,因为窗外确实响起了钟声。亚历山德罗斯看向窗外,庭院里有人在走动议论,并非是他的幻觉。
于是他继续读道“有光从里面生出来,传遍整个城。凡那流血倒地的,皆被治愈了。凡那恐慌战颤的,皆生了勇气。邪恶见到那光,便大大的惊恐,仓皇逃了。”
有人用拳头敲了敲他的门,不等回应就推开了它。同样身披盔甲的达索汉大步走进来,脸露怒容“你听到钟声了吗,亚历山大?瑞文戴尔在召集民兵!那叛徒,他怎么敢!”
亚历山德罗斯没有看他怒气冲冲的同僚,而是依然注视着那张纸,接着背诵那些没有被写下来的部分“先知说‘圣光爱祂的子民,正如牧人爱他的羔羊一般。凡是心中有义,诚心信奉的,呼唤祂的名,便可得救。那心中狭隘,只求自顾的,圣光必不予理睬。非是形貌、身份,而是人的心、人的公义、勇善,在圣光看来是可喜爱的。’”
“圣迹书,第九章第十六节。”达索汉扬起眉毛,接口道。
亚历山德罗斯笑了笑,把手里的信纸折叠起来,放回桌上“那不是瑞文戴尔,赛丹,我可以保证。”
“那又会是谁?”达索汉疑虑道。
“我还不知道。但一定是个朋友而非敌人。这座城市里不只有我们在与邪恶战斗。”亚历山德罗斯拿起靠在椅子上的战锤,看上去对此毫不担忧,“让我们赶去公墓吧。越快完成我们的任务,就能越快的消灭首恶。”
“是时候让圣光再度照耀斯坦索姆了,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