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仪觉得,这谢景凉大概就是老天爷派过来克她的。
逃个婚跑这么大老远都能被他遇上,这大概就是一场劫难吧。
软也服了,纪婉仪可不想再来一次,她说完以后,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非常没有精神。
或许,她真的该考虑换个地方了……
“哦,原来是季兄你有隐疾啊!”谢景凉语调悠悠,满脸玩味欣赏着纪婉仪的模样。
纪婉仪咬牙笑笑不说话。
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谢景凉可不想接下来的时间她如此安静。
谢景凉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搓了搓手,说“说起来,今天有一件事,我同季兄处的有些不快。”
季家父母和季昭璋提心吊胆的。
“不知……是何事?”季母担忧地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谢景凉看似避重就轻,实则实打实地给纪婉仪挖坑。“今日是季兄去侯府读书的第一天,本侯有心考验季兄一番,是以特地等了一段时间才过去,没想到……”
擦,这厮竟然想要告状!纪婉仪想骂街,但季昭璋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没想到怎样?”季昭璋急切的问。
“本侯以为季兄肯定在提前温书,没想到去了学堂以后才发现,他竟坐在院子里吃坚果点心。为避免季兄耽于口腹之欲,本侯下令,日后季兄在侯府读书期间,只有茶水供应。想来季兄是心中有怨的。”
季父季母心神一松。原来是这事儿啊。
没惹大祸就好。
季昭璋道“舍弟有事能得侯爷亲自教导,已是万分荣幸,自然应该比常人更加勤勉,不单单口腹之欲要不得,其他恶习更应该一并摒除。侯爷,晚儿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您无需顾虑,尽管罚他便是!”
“哥!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纪婉仪气愤地站起来。
“你闭嘴!”季昭璋神情严肃,“做学问就是做学问,不是吃喝玩乐!你若是再敢胡闹,侯爷罚完你,回家我这个做兄长的,会继续罚你!”
谢景凉说“你们看吧,季兄他确实心中有怨了!”
“侯爷,您别理他,这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里就是这幅德行,日后他去您那里读书,若敢任意妄为,不守规矩,您只管教训他,我们季家没有任何怨言。”
“大哥,你这话只能代表你一个人,咱爹咱娘都还没说话呢!”纪婉仪不满极了。可是偏偏,她现在不能将真实身份公布出来。
被儿子的话弄得不敢开口的季父季母心中叹气。
这要真的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这是季家这种小户能做出的吗?
季家父母心中狂躁极了。
他们两个现在该怎么办?
小姐已经把皮球踢给他们夫妻俩了,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可真愁死人了。
“爹娘自然跟我是一个意思!”季昭璋对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他以为,父母虽然宠爱自己这个幼弟,但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去侯府读书,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连道整个季家,父母不会因为溺爱幼子而不顾家族安危的。
“那可不一定!爹娘疼我,从来都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又怎么可能舍得让我挨罚?”纪婉仪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用饱含担忧和期待的目光看向季家父母。
说实在的,她还真不敢肯定季家父母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站在哪一边。
站在她这边吧,长子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谢景凉那里不好交代。
站在谢景凉那边吧,虽然也是为了纪婉仪好,想要息事宁人将眼下这局面应付过去,但到底会给纪婉仪以后读书造成隐患。
谢景凉来到季家这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