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狼藉。屋内的铜镜碎了,桃木桌裂了,四条桌腿两条静静地躺在一旁。床榻上混乱至极。窗户大开着,秋风一波一波地灌进,然不见半点人的影子。齐碧靠着窗沿朝下看了看,道“人跑了。”
清晰简单地吐出一个字,“追!”
葛观选道一声,“好嘞!”几步一跨,抓住齐碧的胳膊。兰香阁三楼距地不高,两人便顺势从窗户一跃而下追闹事的去了。根本不需要江淼灏明确指明谁追谁留。
茶煣煣从看见大开的窗户后,心中紧绷着的弦也怂了,她不快不慢地拾起掉地的桌腿,笑道“张妈妈,这屋里原有的摆设得有劳您再安排了。”
张妈扯回神,“还是原先那些吗?那小茶你这几日先住笙笙房里吧,东西备齐需要几日呢!”
“好的。”
江淼灏道“屋子被洗劫一番,茶姑娘貌似并不着急。”
“许是进了盗贼罢,我这也没什么值钱的。”
可这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江淼灏又想开口,上官静云却手肘轻轻碰了下他随后道,“没准是个性子急的盗者呢?找不到值钱的气急败坏砸东砸西,再咆哮一声。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对吧?”顺着上官静云的眼神,江淼灏注意到塌前的柜子上,摆着一冒着热气的瓷杯。屋里原先有人!
两人对视一眼,茶姑娘有疑,此时不能打草惊蛇。
“嘶…”
茶煣煣半蹲在铜镜碎片旁,左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几片碎块,右手的手心及食指指肚上,被划开了一条不易察觉的小缝。
江淼灏上前接过茶煣煣左手的碎片,又替其继续清理着,“破碎的镜片伤手,小心的好。上官,你带其他人去帮下观选他们吧。”
“我?!不行啊淼昊,我和他们……”“没准你这么一去,前面的事他们就不计较了呢。”上官静云犹豫不决地看着江淼灏,半天才勉强对身后年轻的捕快们道,“如果那两个要对我做什么,你们拦得住吗?”
少年们道,“试试?”
于是,上官静云硬着头皮,揣着几百个不情愿,带着其余捕快离开了兰香阁。
茶煣煣接过张妈递过来的手绢,捂在划口处看着正弯腰清理的江淼灏,“江公子不一起去吗?”
“一个小贼而已。”江淼灏浅笑直起身,“那群小子闲不住,让他们跟去就是了。在我面前他们也放不开。”
“说的你多老一样?”
江淼灏笑笑,向张妈问道,“张婶,请问兰香知名酒品有哪些?”
张妈看来生意了,忙道,“啊多着呢多着呢!想要什么都有!公子你是上官公子的朋友吧,待会你去我兰香私人酒库里挑。”
“看来上官面子挺大。”
“兰香如今走到这一步,也多亏上官公子啊···”张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陈年旧事,叹了口气,“我待会找人带你去吧···”“张妈,我这下午没什么事,就由我为江公子带路吧。”“诶,好。”
夕阳西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江淼灏怎么样没想到,两个人原来也可以如此安静!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挤进脑汁地想着插入的话题,没头没脑来了句“原来你姓茶···”
话出,江淼灏见茶煣煣仍在前面走着,好像并没有回复自己的意思。莫非这头开得太生硬了···
“茶,不好吗?”走在前面的女子忽然回头道。
这有点出乎江淼灏的意料,“···没有,只是姑娘当初为什么没连名带姓地报呢。”
茶煣煣道“煣煣,是我的艺名。”
“这样啊···茶姑娘,那天不好意思。”
“什么?”
“姑娘分明不是那种···为何那天不说清楚。”
“公子,”茶煣煣顿住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