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来禀报。“查出来了,陛下亲自去沈妃宫中查出来的。”
“如何查出来的?”虞昭还是觉得事有蹊跷,谨慎问道。
冯安答道:“陛下吩咐着人找了几条蛇,先给它们闻了“烛阴迷”,再往沈妃宫中一放,齐刷刷就往西南墙角去,果然挖出来一团散发香气的怪东西,就是那东西。”
“沈妃可认罪了?”
听虞昭发问,连忙答道:“死咬着不认呢,可有云昭容做证沈妃确实碰了娘娘焚香所用的香料,且合宫上下就只有她宫中搜出来了,奴才想赖是赖不掉的。”
闻言虞昭并没有说什么,只靠在榻上闭眼沉思。要说是沈妃干的,确实有很大的可能。
但仔细想想,若知自己身上有“烛阴迷”,为何还敢拉着自己一起上前看那蛇?且蛇是她当着众人的面送的,出了事第一个就会查到她头上,是真蠢还是另有缘由?虞昭的头又开始疼了,心道以后定要暗中小心就是。此事不管如何说,沈妃终究有错,源帝要如何罚自己不参与便是。
此次倒是把虞陆的胆子吓坏了,离别之时还含着泪一个劲的叮嘱着小心,虞昭安抚着,不顾身上不适亲自将她送上车。回来时看见楚子睿带着身怀六甲的正妃,跪在天子殿前为沈妃求情。并未过去,不想回头遇见了冯妃。二人边走交谈。
“宸妃妹妹好福气,听闻陛下欲将五殿下过于你名下。”冯妃语气虽温和,不难听出满是羡慕。
对于谦逊之人,虞昭也不那么咄咄逼人,答道:“五殿下在我这不常哭,所以陛下才做此决定。”
冯妃自嘲道:“妹妹如此年轻就得了个金贵儿子,我原是第一个伺候陛下的人,如今日渐年老,却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虞昭不答,楚子殷本就是犯了错才被流放,怨不得其他人,冯妃失了教导之责,就需承受此等苦果,并没有什么好可怜的。于是二人沉默前行,再不说一句话。
冬日的夕阳依旧绯红,却感受不到半点残余的温暖。随之而来的黑夜,包裹住整个江山。唯有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常年四季如春,从没让寒风侵入过半分,所以让那些心寒体寒的人都觊觎着这块地方,不惜踩着鲜血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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