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不简单,这才顺着思路寻到了……”
今日种种,对虞昭存世近二十年的认知,造成了太大的冲击,人心本恶,以前不是没见识过。可这次差点就卷入折损其中,才真切体会到那种绝望与畏惧。许久,在耶格岐的柔声安慰下,虞昭才将情绪完全平复下来,恐惧所致,真的难张口回应他的安抚。
陌上的格桑在寒风中依然挺立明媚,随风独自招摇在万物枯萎的季节,苍茫一片中一点红,让人看见就觉得喜欢,忍不住想折曳占为己有,每日都能放在眼前细赏。
耶格岐没这个想法,因为怀中人额上也有一朵格桑花,在他眼中,这便是天下最美的一朵,生来属于自己的。
越看越欢喜,耶格岐忍不住俯身,在虞昭额心落下轻轻一吻。
纵然已经尽力试着接受耶格岐的情意,虞昭还是不自然地轻颤了一下,但令耶格岐欣喜的是,她到底选择接受,不曾躲避了。
马缓缓向前行进着,虞昭被耶格岐用披风包的严实,风一点都吹不到,抬头只能看到他的脸,看不到四周的景象。
忽听一队车马声接近的声音,虞昭想探起身子来查看,被耶格岐按住,低声告知:“没关系,是我的人,将军和夫人得了消息恐怕会担心,我先带着你回去,让他们去收拾徐府的烂摊子。”
闻言,虞昭点头同意,后就听耶格岐对那些人交代完事情,马声人声都渐渐远去,逐渐听不见了。
又只剩了二人,骑着马再走一会儿,虞昭彻底将心静下,抹干残余的泪痕,抬头望他,轻声道:“谢谢。”
虞昭的每一分神情,耶格岐目不转睛尽收眼底,在她抬头的同时,连忙将头微微倾下迎上,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护你是我职责所在,何须言谢?”
他说这话时,满眼都是爱护之意,虞昭看着,觉得有些愧疚,不动声色压下不自然。
下了好大的决心,虞昭试探着伸手,回搂住他,问道:“王太子为何如此确定徐令会将我带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