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分析,卓姚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上前抓起紫燕的手,往她脸上比划了比,又抓起那嬷嬷的手看了看,质问道:“这巴掌印红红的,打的倒是狠心,可你脸上的红印,大小怎只与你自己的手对得上?”
原本只想赌一赌虞昭年轻好蒙骗能让自己趁机攀上,不想天不助她,这一下碰到三尊不好惹的神,事情显然已经败露彻底了,紫燕在心中捶胸顿足,暗恼自己此番冲动,只怕被苛责,垂着头再不敢说话了。
伍嬷嬷大大咧咧不稳重,有些不守规矩,眼见已经证明自己清白了,更觉得嚣张,不顾还在虞昭在面前,移过去伸手点了点紫燕的脑门,朝她身上啐了一口。
“你们可不知道,这小贱蹄子不安分守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专爱挑高枝爬,平日里还常与旁人吹嘘。说她迟早要被调到京城宫里伺候,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冤枉我推她入那水里,大热的天,我倒想跳进水里泡泡都不敢,还会便宜了她……”
话越说越变得没规矩,卓姚连忙厉声呵斥住伍嬷嬷,又继续问紫燕:“你处心积虑要接近懿妃娘娘,到底是为何?可是受何人指使?若不说实话,等我查出来了回了陛下,就并不是责罚这般简单了。”
“不曾受人指使,”紫燕听要被责罚起了惧意,俯首哭泣,请罪道:“是我懒怠嫌浣衣局活累人,看见娘娘身边的姐姐们可以跟着她享清福,一时糊涂贪心,想找机会得了她的怜悯提携,这才生了事端。”
闻言,虞昭转头看了她一眼。“我身边的人能来我身边,自有让我用的到地方。你如此自信,是觉得你有何本事让我用得到吗?”
紫燕诚恳答道:“奴婢唯贱命一条,一心想投奔娘娘,若修来此福分。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可是你犯了错。”南荣夫人摇头否认了她的一片诚心,教导道:“人想靠自己的本事往高处走,这叫有志气,可人若要踩着他人无辜的血泪往高处走,就参杂了恶孽,失了纯真,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惜给无辜的人安罪名,实在可恶,娘娘身边怎能留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人?”
紫燕壮着胆子,快步膝行着过来,想要去拉虞昭的裙角,口中急切念着:“奴婢知错,还请娘娘怜悯,奴婢是真心想来侍奉娘娘的……”
楚子凯捧在手心里的人,想接近可并不是那般容易的,紫燕刚靠近,那些宫人们立刻围了上来将她隔开,连虞昭的鞋面都没让她摸到。
与亲人团聚的时间宝贵,不必为无谓之人花费无谓的时间。虞昭不想为这不愉快的小插曲再做过多的理会,挥挥手示意人把紫燕伍嬷嬷二人带下去。
被人强硬拖走时,紫燕却好似还不甘心,一直恳求着虞昭将她留下,一路哭喊声响彻整个临渊亭,连林中飞鸟都被惊走一片,南荣夫人听得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告知虞昭:“以后此人,你和宁还是要留意着好,年纪轻轻有这般心计,保不定哪天她就到了京州,给你麻烦来了。”
唯一的孙女儿独自远嫁他乡,一想到她以后还会同许多女人生活在一方宫墙内,南荣夫人只觉得是有人血淋淋摘了自己的心肝,放于热锅之上煎炸烹炒,稍微见人煽动一点火苗都忧心忡忡,所以不自主便将警惕挂得高高的。
“祖母放心,孙女知道。”虽觉得南荣夫人是担忧过度疑心有些重了,但为了让她放心,虞昭连连答应着,又岔开话题问道:“阿祖呢?他为何没和你一起过来?”
南荣夫人答道:“共荣之法试行几月,成效甚佳,所以两国商议着要将立专司协助你阿祖,进展事宜太多,你阿祖和陛下还要商议一会儿,待会儿一起过来。”
说道此处,南荣夫人瞄了瞄四周,抬手用手绢轻掩着嘴,头向着虞昭凑近了些,低声笑道:“方才陛下与我们单独会面时,对着你阿祖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