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祖”就叫了出来。当时两个人都愣主了,你阿祖也是个胆子大不怕折寿的老妖精,还木木答应了,真是一个敢叫一个敢答应。”
从这小小一个称呼,便看得出楚子凯对南荣府的亲近,也看得出他对虞昭的上心,所以南荣夫人虽话语是带着怪罪的,却听得出来欢喜,眉间眼梢都弯弯带着慈祥的笑意。
虞昭面露腼腆,轻声告知:“寻常陛下与我在私底下谈话时,也是随我一起称呼阿祖的,他本来是个很随和的人,自然与阿祖聊得来。”
“是,和宁看上了他,他当然哪都好!”南荣夫人脸上笑得宠溺,轻捏了捏虞昭微微羞红的脸,忽而又想起一事,心中那个疙瘩始终让她担忧,缓缓收了笑容,压低声音谈论道:
“只不过我听说,楚宫里有位娘娘怀了皇家长嗣,虽你现在过去了,就是那宫里位分最高者,又有陛下爱护着,别的祖母倒都不怕,只是要叫你顾忌着那位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何事她若与你冲撞了,保不定咱们要先谦让三分,你以前可曾与她打过交道?也不知她是否是位好相处的人。”
这事岂止是南荣夫人心里的疙瘩,虞昭也在意难过着,好在这些日子想着想着已经慢慢接受了,心里虽有不痛快,不似才得到消息时那般不是滋味,正想应下南荣夫人的嘱咐,谁知谈天变色,还没开口,就见一行人端着东西往这边来,远远在对岸侯着。
为首的太监朗声朝里通传道:“奴才等请懿妃娘娘安,奴才特奉凌嫔娘娘的命,从京州前来洛原给娘娘献药。”
守在外头的卓姚谨慎问道:“是何药,陛下可知晓否?”
那人答道:“这药材珍贵易损,陛下与叶城王正在谈话,奴才来不及去知会,着急送过来给娘娘用,不若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坏了。请娘娘放心,御医院所有太医都验明了,这药对失血之症有奇效,绝不会有半点不适之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