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热情被人尽数否认曲解,张夫人觉得委屈,嗫喏了两下嘴唇,觉得十分不甘心,渐而,那不甘心化做心急,转头就不受控制地又做出了那急得快跳了脚的样子,拍手捂心,语气急切与文夫人辩驳道:
“文夫人,天地良心,我敢说京州城无人再比我更看重文小将军,你如何能说我轻待她了?先前去文府时,我未曾与你提起这事,是因见你为与凌府退婚的事情操心得苦不堪言,不敢在此时拿此事去惹你,就想等着你先把此事料理好了,再来同你与文将军两个细细商议来着,你女儿好,我爱她还来不及呢,你怎能凭空就乱下了定论说我轻待她了来着。”
真诚切切的话语,好似是掏心窝子翻出来得一般,却丝毫没有得到文夫人的领情,只听她冷声反驳道:
“既然你是考虑得如此周到,如今我府与凌府的事情,还未能说是完全尘埃落地,为何你此刻便来找懿妃娘娘为你儿子的婚事做主了?当着我的面,盘算我女儿,你把我文府放在什么地位,把文罗她的名声视为何物?”
张夫人即刻答道:
“我今日前来,又没有大张旗鼓,旁人问起我都没说,只不过是想来求悄悄娘娘一个担保,帮我儿留意把控住,莫一个不防,让文小将军她刚逃出火坑的红鸾星又入了其他人的命格,谁曾会想到你非也挑今日急慌慌的赶来要与娘娘说事,难不成,我进个宫,单还要请一个算命八字挑日子,算一算今日能否与你碰上,好特地赶过来来隔应你?”
文夫人再问:“那你方才张口就提,若是有意尊重,何不先等我为娘娘禀明清楚,事情得解后,你私下再与她提!”
“我方才分明让过你的,”
受了这莫大得冤枉,张夫人认为自己百口莫辩,稍微失了仪态,急得跺脚,理直气壮道:
“我的原话,不如让文夫人先说。让过你,你却说,还是张夫人先说。是你自己谦让非让我先与娘娘说的,怎现在反怪起我来了……”
争论不休不止,虞昭耳朵被吵得刺痒,妄图出手缓解局势,几番起势却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只能无奈静待她两人吵够。反观与张夫人一个府门里出来的张淑容,更是觉得好生尴尬没脸,埋头一昧躲事,不敢开腔,便就任由这两诰命夫人你来我往打推脱打得越来越激烈。
其余宫人们呢,表面上虽保持恭敬仪态不动声色,暗里瞧着听着,心里却直呼精彩,得趣得就差没抓把瓜子放手上嗑着助兴了。
好容易等张夫人说出得最后一句话把文夫人噎了一瞬间,趁着这个空挡,虞昭正欲开口说话圆场子,还未来得及实施,却见张夫人也迈开大步子上前了,直至跪在文夫人旁边,俯首给虞昭行了一个大礼,由衷恳请道:
“懿妃娘娘,您如今是这天下女子第一人,所以我为我儿求文小将军为妻,第一个便想着来求您做担保,才觉得显得郑重,可您瞧文夫人,我对她坦坦诚诚的,她对我的误解却这般深,以后我与她两家儿女亲家的,这样如何能行,还得劳烦您多与她开导开导才行。”
“胡说!谁跟你是儿女亲家!”
听她话中带此不成体统的词眼,文夫人心中的怒气逼得眼睛又是一横,转头怒视着张夫人,坚决否认过后,好似又想开口与她对峙。
她们不消停,虞昭可不敢再放任了,只怕她二人今日再吵下去,会将自己这朝晖宫的屋顶都掀了去,迅速摆手制止。
“两位夫人,请先听本宫一言,且都稍安勿躁。”
尊者发话喊停,堂下两人再是认为自己有理,都不敢再轻易造次了,屋中燃了许久得战火,可算是得以暂时歇下,重得了清静,虞昭先呼出一口气放松,又抬手扶了下被吵得有些微疼的太阳穴,缓声表态道:
“姻缘一事,关乎女子终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