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闯了个祸,虞昭见他们慌乱,自己也是知疼的,十分听话地按卓姚所说的端着手,一动也不敢动,手上虽疼得厉害,可她也还是没忘先安慰卓姚,道:
“没关系的姑姑,幸而只是泼着了手,无大碍的……”
“烫成这样,怎会是无大碍,”
心知虞昭举止从来稳重,断不会是这般不小心的人,必定是走神时,才会一时不慎失了手浓翻茶盏,卓姚小心翼翼拿着她手,左瞧右瞧打量着那一片红肿上头的几个触目惊心的水泡,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不由碎碎念道:
“再怎么样,您要知道,如今您与龙嗣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旁人的好坏。皆是她们自己所想所做而得,哪里就值得您费心成这般啊,几个姑娘也是,我走了也不知道看着您点,待会儿奴婢会训话的,瞧瞧,您现在不小心把自己伤成了这样,待会儿陛下瞧见了,指不定要多心疼……”
“如何伺候的,怎朕一会儿不看着,就让她出了事了!”
说到谁,谁就赶巧来了,许是茉香藕花等人出去请御医时,闹出的动静又点儿大,让书房里的楚子凯安心理政都听得了风声,甩了笔便抽身急急慌慌就往里头来,人未到,声已先至。
不过楚子凯腿长步子迈得大,还没等屋子里头的虞昭卓姚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进了暖阁的门,口中急切得问一直未停:
“昭昭如何了,烫得可厉害?”
顾不得其它,楚子凯心急心忧得很,绕过了屏风一见着虞昭,就直奔她来,边走,手就急忙慌边伸出来了,想把虞昭的手从卓姚手里接过来让自己查看,卓姚见此,连忙摆手制止道:
“陛下莫慌,慢慢地过来接,她这伤口脆,不能动弹得太开,不若这烫伤破了,伤更疼不说,还更难得痊愈完好。”
“怎会这般不小心啊,”
楚子凯虽心里着急,但也怕虞昭疼,连忙收了手,又依卓姚所言,将动作放得极为小心,蹲下身子,平稳稳从她手里将虞昭得手拿过来,放在自己手心急端着,看过之后,满眼都是心疼,嘱咐道:
“姑姑要与宫人们知会一下,此后给她茶水沏好了,记得药放一会儿晾温了再端给她,不若就算不倒出来,烫了舌头也是难受的,平日里朕搂她抱她时还都舍不得用大了力气弄疼了她,怎可让她在此类琐事上承受这等皮肉之苦。”
“好了陛下,没关系的,不说了,”
袒护之言太过亲昵,让虞昭听得耳根子否变得微红,抬眼看茉香从外面端冰水和棉巾进来了,便扬头示意让卓姚快过去接,复转头望着楚子凯,敢作敢当与他说明了真实情况。
“不怪她们,从前又不曾发生过此类事,今日本是我走神了不小心,不该寻他们任何人的罪,没什么的,好生养着,过两天就会好的。”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楚子凯心头难受只有自己知道,只觉得让虞昭受了殒上,首当其冲就该追究宫人们的疏忽懈怠,此时听得她说出那揽责任的话,楚子凯敏锐抓得关键处,抬头柔声道:
“你也是,想什么能想得这样走神,万一今日打翻的不是茶盏,是冬日里烧红了的炭炉子怎生是好,那不得伤得更重?此后千万记得教训记得疼,再不许对自己这般粗心了。”
“陛下还说呢,能娘娘近日烦忧费神的,左不过就是文小将军凌侍郎二人那档子事罢了,”
一时不防,让自己小心照料许久的人受了损伤,卓姚心有余悸,先把凉水盆端到桌子上来,慢慢扶着虞昭浸了她伤进的那只手,再不想让她瞒着楚子凯什么,忍不住帮虞昭做了答。
“今晨文夫人来,对娘娘诉好一遭哭诉苦楚,好说歹说想让她劝文小将军弃了与凌侍郎的婚约,娘娘见不得旁人落泪,一时软了心肠耐不住她的恳求,便就应下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