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不妥,也不曾跟陛下说起,心里头却还一直偏偏记挂着放不下呢,想方才,她定然就是为想这事才出神了。”
“朕当是什么呢,不就是这件事嘛,昭昭早与朕说不就好了,”
一心都在专注帮虞昭处理手上的伤口,楚子凯腾出耳朵来听了卓姚说出的前因后果,堪堪只怨了他一句后,接过丝巾,手法轻柔地帮虞昭把手上的水仔细攒干净,又接过卓姚拧好的好的冰棉巾,给她轻轻敷上,好生好气对虞昭解释道:
“本就是为了不让你多费心心里发烦,方才你过来后,朕才压着这事儿没与你提,文罗凌锋两人的事,日益闹下去,着实不是个办法,所以你就算不操心,朕也会出面管的。不想我是为了不让你忧心而瞒着你,你却也瞒着我默不作声躲着忧心,你我之间,需要顾忌着什么?有什么担心事一定要与朕说,不必你揣在心里头独自承受纠结。”
默默不言听完了楚子凯口里说出的数落,虞昭这只觉和煦温柔,完全感受不到一点责怪之意的,被他暖化了心,连连点头回应,也与他说出了自己顾忌到的缘由:
“我也是想着,文罗她虽是我的好友,但也是大楚的将军陛下的臣子,如今她要为了凌锋闹着卸军衔军权,此事留关乎了政局,我仔细思量过后,觉得必得过了陛下这一道决策后,我才能以好友的立场去与她谈心,故才没有着急与陛下说,是怕你会因顾忌我的想法,扰了你原本计划如何处理此事的意向。”
“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说顾忌,即是你想知晓参与的事,朕不需你这般乖。”
得了虞昭的善解人意,本是觉得欣慰,可楚子凯欣慰之余,更有其它想法,他认为如果让她守了规矩心里头就老是憋着事难过的话,他宁可单为她弃了后宫不得干政的一类的规矩,遂当即就与她表明了自己态度,又告知道:
“今日上午,朕听文渊来表述情况,也知事情发展成这样,再不能放任了,下午便就传旨去文府召了文罗,这不就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刚才听你出事,朕还没来得及传她,你牵挂她,待给你处理好了手后,咱们一起去见她就是。”
“她已经来了吗?”
听文罗人此时就在外头,虞昭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抬眼望向卓姚。
“外头风大,姑姑出去知会一声,让文罗先进屋子里等吧。”
“娘娘不必担心,臣已经进来了,”
话音才落,卓姚还没有点头道是,却从听屏风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虞昭只听一句,便知是文罗,只发觉此时她的语气中,不见往日的抑扬,让虞昭觉得稍微有一点陌生。
“请陛下恕罪,方才臣见宫人们慌乱,说娘娘受了伤,心下一急,便没等通传,冒昧闯进来了,只是见您先进里头看娘娘了,就一直不敢出声打扰。”
方才就进来了,想必刚才二人的谈论,文罗也是听见了不少,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失分寸之言,楚子凯便不在意了,依旧专心为虞昭换棉巾敷着手,头也不抬回应道:
“先免礼吧,稍等片刻。”
知晓了文罗在外头等候,卓姚又见虞昭的伤有楚子凯悉心照料着,便觉得自己不必在一旁杵着了,明事理地选择先迈步出去,吩咐人沏茶来招待文罗。
如此,屋中就只剩了楚子凯和虞昭二人,便可以开始说悄悄话了,楚子凯与虞昭对上目光,一个眼神中尽是溺意忧意和无可奈何之意,一个眸子里装了内疚之意和感激之意,两两相望许久,一如既往,最终是楚子凯败了阵仗,抽空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似气非怒道:
“普天之下,就你能有这个本事,就能这般让我放不下心来,若惹急了我,此后我就在那朝堂上拉下一道帘子来,每日把你抱在自己身边上朝,茶水糕点不管什么亲自伺候着,总才不会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