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不觉得,我有那么一点英勇吗?”
好歹身上流着一半将门世家南荣世家的血,天性使然,虞昭如今更多的是在意,是自己自小以着一柔弱身躯,敢于去冒险争取的那风范,落在楚子凯眼里,是个什么样子,想得到他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追问道:
“虽说我出的招,都是有点偷偷摸摸的,认真论起来,有些不讲武德,但自古以来也有兵不厌诈一说,再怎样,当日我带大的那群灰狼们,也成功将齐行的刺客杀了那样多,虽我没敢拿刀,但我一女流之辈,无出众的力气却有这一份勇气,就当得起英勇一赞吧。”
“自然,是无人能及的英勇,”
爱极怜极,楚子凯何能有法子不依着虞昭的话赞她呢?由衷地点头赞过之后,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仔细吻过上面每一寸肌肤,继续喃喃,是在感谢,也像是在庆幸。
“谢昭昭当日能如此的骁勇,不但救了夫的性命,还送给夫一件比性命还珍贵的天赐之礼……”
话中贵过性命的天赐之礼,实际指的是什么,楚子凯就算不明说出来,虞昭也全然能明白,视她如命,她在楚子凯心中处于这样的一个无人能及的地位,此类情早话,她已经楚子凯本人说过多次,可是不管在听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腻味。
不管是明晃晃的说出来,还是隐晦的表达,每每听得了,虞昭还是感动得心颤,不忍心中喜悦浮现于面上,羞怯低头窃笑,脸埋在他怀里,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虞昭露出此能令人心动一面,楚子凯心下愈发觉得喜爱,俯首在她耳边诚恳承诺道:
“人的一生,苦难安乐都是对等的,我昭昭今生前十几年,已经将这一辈子磨难艰辛全数经历过来了,既然如此信任地将余生尽许了夫君,从此就放下心来,夫必定不辜负你,会以全心爱护之,以富贵将养之,再以高堂庇护之,又以天下美食佳肴供养之,再不会让风霜饥苦有半点机会侵蚀你余生的安乐。”
“听你这样说,难不成,我嫁你不是为嫁你这个人,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嫁你?若你养不起我了,我难不成就会离了你吗?我才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以后不必说那样的话!”
被甜言蜜语哄得心中发甜,虞昭却不知该怎么以柔情来回应,还是只能做出傲娇样子来别别扭扭半推半拒地消受,闷声含笑说完那一番话后,忽念起一缘故,又坦白与楚子凯说明道:
“不过当日冒着风险救你,确实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不曾想过行此一番壮举,还会捞一个夫君回来。再有,说来陛下可能不信,当日我救你,只想要点抓药安身的钱,真不曾想到,你会那般大方给我那么大箱金银珠宝,过后,我还暗在心里笑过你一句冤大头。”
“哈哈哈哈哈,你骂得不准,不冤不冤,”
就算得知了自己曾经给出的好心,遭眼前这个这没良心的小东西骂过,楚子凯完全被虞昭此时露出的坦率可爱征服,吃亏也绝对吃得舒坦,扶住她的额头蹭了蹭,大方与她玩笑道:
“没关系,如今朕的钱,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昭昭的了,哪怕全给你花光了,朕都不会觉得可惜,没办法,都娶回家来了,养你就是朕该的,只盼你有本事把肚子长大点,身形长宽点,在吃穿上多努力些,如此,把朕的国库吃个精光我也不心疼。”
“口说无凭,那还不快把鲍参肚翅全端上来!”
一来二去将闲话谈尽玩笑闹罢,虞昭说着说着,当真觉得肚子空空有了饥饿之意,估摸着,也差不多该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可巧楚子凯才说出要以天下佳肴供养自己那话,便借题发挥,使唤他道:
“听你说话,就这样有本事,我现下饿了,陛下要说到做到,快吩咐人去把天下美食拿来养我,若我没吃得满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