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是个好东西,你在哪买的?”
唐渊撒谎道“北面二十里,陈家庄。今天我去买草垫子,结果钱不够,干脆买了点薄荷,打算送给扈兰花,然后从她手里借点钱。”
“还有吗?再给我两张,回头我给咱们头儿送去。”卫兵嚼着薄荷说。
“……”唐渊目光一滞,没想到对面这个人这么傻,而且还这么不要脸。
与傻人打交道,就要用傻办法,而不能用正常思维,唐渊转换口气道“你竟敢跟我讨要贿赂!看我不找你们卫队长告你一状!卫队长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唐渊的声音越来越大,把哨兵吓得一缩脖,连手里的半张薄荷叶都塞回了唐渊的手里,立刻矮了半个头,哀求道“兄弟,你小点儿声!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你别嚷嚷啦,这玩笑开不得,我为了谋求这个职位,我…,我…”
唐渊冷着脸说“你怎么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就你这种人,既然能索贿,就一定能行贿。好了,你把卫队长大人也给出卖了,现在我不找卫队长了,我要找典梼典校尉!评评理!”
卫兵苦求,唐渊也不难为他,只是说,一会儿扈兰花出来的时候,你让我把她喊出来,就算长官怪罪,也是怪我,而不怪你。你这买卖稳赚不赔,合适。
卫兵无奈,闷头站着。
结果唐渊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因为白恪可比扈兰花出来得早。
白恪看了看唐渊,道“你找扈兰花干什么?”
“借钱。”
“多少钱?”
“二十文钱。”
“才二十文,你就跑到这里?”白恪苦笑,拍了拍唐渊的肩膀“将军身边的人,不是你想见就见的,小心被人怀疑泄露机密。你说借钱,可有心人却可以说你是在对暗号。二十文,或许就代表着某种信息。”
唐渊心想“有那么严重?”可他却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默默消化了,一言不发跟在白恪身后。
白恪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于是二人就骑马来到烽火台北面场地上,躲开烽火台的阴影,借着月色练枪法。
“你学东西很快,不过你还是有些毛躁。”白恪跳下马。
唐渊还没觉得很累,可白恪却说他有些累了,不打算继续训练,坐到烽火台旁边,道“你练武刚刚一个多月,专门练枪才不到十天,就与我战到三十个回合,已经很不简单了。我甚至在想,我在学枪法的时候,会不会在十天之内,与现在的我打到三十个回合。”
“白教官过奖了。”
“不是过奖,我只是说心里话。我没看走眼,你是一个练枪的好料子,不过你的缺点也同样明显。心总不能沉下来,有些急功近利。这是兵家大忌。将来你有机会,会观察到战场上的将帅。他们虽然反应迅速,但不乏沉稳。有的时候‘略加小心’其实是一种大智慧。他们的小舍,其实是一种大得。”
白恪今天看起来有些心情沉重,口气深沉。
他继续道“小战看猛将,大战看主帅。说到底,打仗打的是脑子,再厉害的武将,也只是棋子。除非你智勇双全。当然,后者实在是难得。像祁东阳这样的将帅全才,少之又少啊。要不是粮食供应不及时,老帅岂能身死疆场,还有五万铁骨铮铮的大梁精兵。”
“才五万…”唐渊有些底气不足“对面可是十五万骑兵啊。”
“战场,不要简单的数字。”白恪道“曾经,安西都护府五千铁甲,抵抗三万西域胡兵,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守城一方占据了很大的地利优势,但装备的力量不可小觑。胡人的骨箭射不透他们的板甲,刀砍不动,枪扎不透,这才是获胜的关键。最后是把西域胡人给吓跑的。他们传说,闵悦将军的部队是无法战胜的。河西走廊被桑腊人切断已经三十余年,可还是听到一些闵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