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城县,原属易州,不过后来随着汉军防线北移,成为了北军的驻地,朝廷以此固城设险,以防契丹,为保定军驻地,保定军额三千。
御驾只在遂县停留了两日,检视保定军,就如董遵诲所期待的那般,对于保定军的军容、士气、训练、兵备、城防,刘承祐给了不低的评价,对他统练兵马的能力表示认可,让董遵诲乐开了怀。
刘承祐告诉董遵诲,赵匡曾向自己举荐他,说他董遵诲乃是难得的将才,知兵略,性豁达,可托大事。
当时,刘承祐观察着董遵诲的表情,有惊讶,有回忆,有惆怅,有不甘,当然最终都化作一缕释然。显然,赵匡对董遵诲的评价,让他很是意外。
因为知道董遵诲不喜读书,临行前,刘承祐还特意叮嘱他要多读书,并拿赵匡来刺激他,说他若不知书,则永远可为将而不能为帅。并且,将随身携带的几本,由三馆修订的史志典籍送给他。
对于董遵诲,刘承祐算是十分恩待了,而从董遵诲的反馈来看,效果很不错。
自遂县南下,行百六十里路,乃是祁州浦阴县。不算平整的道途间,大队施施而行,四处郁郁葱葱,一片夏日的繁茂盛景。
场面很安静,周遭除了鸟叫虫鸣之外,便是士卒的脚步,车轮的碾压,以及行营的鸣声了。慵慵懒懒地自睡梦中醒来,刘承祐注意了下外边的环境,垂阳暗黄,时辰已然不晚。
敲了敲车厢,问:“谁在外值守?”
候在外边的是张德钧,闻声赶忙开口应道:“是小的,官家有何吩咐?”
“到哪里了?”刘承祐问。
“回官家,还有不到五里,便至蒲阴县!”
“朕醒得,倒趁其时!”刘承祐说道:“通知石守信,在蒲阴歇一夜!”
“是!”
眨了眨稍显迷蒙的眼睛,似乎能看到空气中的光尘,目光移动,落到身旁贵妇人身上。因为身处銮驾内的缘故,高贵妃衣衫比较单薄,是刘承祐最喜爱的“朦胧装”,峰峦凝聚,幽谷深深。
感受到刘承祐的不加收敛的目光,高贵妃姿态撩人地掩住私密部位,微嗔道:“往哪里看呢?”
一番举动更加诱人,深谙其道,吸引得刘承祐挪不开眼,笑道:“欣赏我家高娘子,这美妙的身段啊......”
轻咬红唇,目露秋波,微红的脸蛋上,带有少许的不解:“官家怎么,如此轻浮了?”
“情之所至,何谈轻浮?”刘承祐搞突然袭击,猛地把高贵妃揽入怀中,上下其手,笑问道:“怎么,你喜欢这样吗?”
高贵妃身子被摸索得直颤,娇喘低吟:“官家,别闹了,此间不合适......”
过了一番手瘾,刘承祐方才放开宫衫凌乱贵妃,肆意地瘫倒在她腿上,随口道:“你是越来越不经挑逗了。”
玉面上的红润浓了几分,贵妃语气中含着羞怒之情:“还不是你使坏作弄于我,说得妾身有多似的。”
暧昧的气息,在銮驾内氤氲。
与高贵妃调了会儿情,刘承祐用力耸了耸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高贵妃只道他仍不安分,俏脸又红了几分。
不过,这回确实是误会了。
“蒲阴不愧是我朝北方药都,这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药香。”刘承祐说道。
“是吗?”高贵妃也褶了下琼鼻,说:“我怎么没有闻到?”
“我觉得有,那就有!”刘承祐微微一笑。
“官家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这些年下来,祁州蒲阴,已经成为了大汉最有名的药都之一,祁州也因此得以单独建置州县。境内药材贸易繁荣,官军民用药材,多取用之,朝廷特意于此地设立药监,管理各类药材之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