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发言:“孤童稚之时,即随先王东来,二十年栉风沐雨,辛苦经营,方打造出一个安东国。先王之功德,孤穷尽一生,亦难企及。
自开宝二十八年孤正式继位,掌国三十六载,自认勤勉,未尝懈怠,然无恩德加于国人,致使上下同怨,这是孤之过失。你继位之后,当引以为戒,善待臣民,恩养百姓!
孤知晓你无长才,但做到此两点,足以稳固王位,传我国祚。安东,也经不起第二个刘文渊了.”
“父王——”
“让我说完!”刘文渊声音不大,但足以表露出被打扰的不满,刘继覃吓得立刻住嘴:“先王之业,给孤牢牢地守住,你或许没有作为,你的儿子或许也难作为,但你的儿子,还有儿子!”
说到这儿,刘文渊缓了缓,指着边上桌案上摆着一个陶罐,死死地盯着刘继覃,颤着声道:“去年孤自洛阳北归,带回了一罐土,孤死之后,将之祭于庙廷,传之后世子孙。凡安东之王,必以传先王之业为任,以先王之志为命”
“儿谨记教诲!”迎着王父目光,刘继覃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大哭了起来。
“你退下吧!”一番话,显然极费精力,刘文渊慢慢躺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交待完毕,刘文渊整个人也垮了下来,就像是心头绷紧的那根弦断了一般,望着结构牢固的室顶,嘴里喃喃道:“准备了一辈子,等待了一辈子,最终蹉跎了一辈子,可笑!可笑”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文渊的眼角不禁渗出了两缕三十六年不曾出现的泪水:“爹,不孝子,无能儿,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刘文渊终究没能扛过建隆八年,就当年冬腊月二十八日,薨于绥化城,享年六十,在位三十六年,谥武。
翻了翻以前做的地图,安东王城最名绥化,后面误写成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