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这些都是在刘文济治国指导思想下冒头的才学之士,深深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是维护刘文济统治的股肱人才。
庶族官僚中,以端拱二年科举蔡齐、晏殊、范仲淹等臣为开端,继以包拯、曾公亮、富弼等新一批崛起的才士,一大批新鲜血液进入大汉官场。
老一辈宰相李沆、吕蒙正等人期待的,属于文人(臣)的春天,终于到来了,在帝国建立八十年后,属于庶族寒门的力量,也第一次从场面上盖过了勋贵。
地方上,刘文济关于吏政学校的尝试,也取得了初步成功,起步最早的娄江学院就不说,三十年的时间下来,那已经是东南诸道司最主要的吏职人才来源,在娄江学院总院之外,于诸道道治城市还建立分校。
与此同时,刘文济又在长安、成都、长沙分别设立西北、西南、中南三大学校,模式如出一辙,将“专吏专才”的理念进一步推行下去。
虽然很难有准确的官方统计,但建隆时代的帝国官僚阶级,其整体素质是向上提升的,同时驭民能力与犯罪手段也在不断升级。
同时,能走上高位的人,还得是一些“全才”,要么就是背景深厚。而随着基础吏员数量与质量的提升,“吏转官”这一条仕途路径,也在不知觉间,打通了许多关节,并不像过去那般困难了。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皇帝刘文济所倡导落实的吏政学校,并不可能太纯粹,其中贵族也好、庶族也罢,那些势力群体,都在往里伸手,施加影响力,上下对权力利益的争斗比拼,转移了一部分战场罢了。
这同样也是一种妥协的结果,没有权贵阶级的参与及支撑,所谓吏政学校,根本办不起来,也推广不管,就是刘文济自己在早年都只是“权贵”。
在吏政治学校于全国范围内全面开花之时,坐落在京畿的帝国政法大学堂,毫无疑问是所有学校之魁,从中诞生的政治明星也最多,曾公亮、包拯、富弼者,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帝国上层阶级日益固化的时候,刘文济的吏政学校制度,一方面在加速这个过程,另一方面也在事实上给了天下寒门庶族更多可能,上升渠道并没有完全关闭,即便这条通道在不断狭窄化。
这个过程中,庶族官僚群体在壮大,学阀势力也在壮大,同时地域之间的歧视与党争也不可避免抬头。勋贵官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蛰伏后,同样有一批有能力的人冒头了,石元孙(石守信之孙)、张文蔚(张永德之孙)、李光辅(李筠曾孙)等,而他们凭借着祖辈的积累,迅速跻身高位。
文官选材越发热闹的同时,军事院校也在刘文济的推动下得到了极大发展,堪称是突破性。帝国的“中央军校”源远流长,最早能追溯到世祖时期的奉宸营,但严格地进行专业分科,却是在建隆时期,即便只分了步兵、骑兵、辎重、工兵、炮兵五大类,这也是帝国军事历史上的一重大变革,这是里程碑式的。
而除了坐落在东西京的两座“皇家军校”,在东南西北诸方的核心城市,附属的军事指挥院校,也同步展开。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军事学校的生源,其中一半出自帝国军队,剩下一半,名义上自社会上征募,但其中绝大部分,都被军功贵族及将门子弟包圆了,若非刘文济划定了一个“10”的红线,有志从军的普通人家是很难通过军校这一条路实现出人头地的抱负,更遑论阶级跃升了。
比起文官系统,军事系统总归是天翻地覆的差别的,其封闭性、传统性与保守性是极其顽固的,在和平年代,这是个跟需拼资历与背景的地方,能力只是一个基础。
当然,一定程度上这也保证了帝国军队的稳定,方便朝廷掌控,虽然是与勋贵共掌其权。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一批庶族将领,在这十年内于军中抬头,比如种世衡、狄青,尤其后者,